果然,第一天訓練完,大人累得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大伙暗地里松一口氣。
第二天,還是一樣,大人累得更慘。
大伙看到希望的曙光。
第三天,大人一訓練完,倒頭就睡,連飯都不吃。
大伙覺得勝利在望。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一天天過去,耐心等待的大伙終于覺不住氣了。
無論前一天,大人累成什么樣。到了第二天,大人雷打不動化身成永遠不知道疲倦的機器,一遍遍,訓練量不僅沒有減小,反而有所增加。訓練過程中的大人就是一個魔鬼,他的情緒不會有半點波動,沒有嚴厲的懲罰,也沒有喝斥,淡漠的語氣永遠都是不厭其煩地糾正。
絕望之下,有人打退堂鼓,連夜潛逃。
扶正之和往常一樣起來,來到訓練場,腳步一滯。
遠處的木桿上,倒掛著幾名士兵。
緊接著扶正之目光一凝,也不知道大人用了什么手段,這些人的法則面都被大人禁錮。扶正之心中劇震,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法則面能夠被禁錮。可是這一切,在他面前,活生生出現。
大人對于法則的理解,達到這般恐怖的境界么?難道大人,其實和杜克一樣,是領域強者?
這個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
無法借助法則面投射的力量,肉體凡胎的,吊了一晚,神情委頓。
每一名進入訓練場的士兵眼角都是一跳,許多人慶幸自己沒有頭腦發熱,作逃兵。一時間,兵團上下,心驚肉跳。
整個兵團噤若寒蟬。
唐天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始訓練,而是摸著下巴,他在自我反省。對于兵團,他是半路出家,趕鴨子上架。兵想過把他折騰出機關武者,但是可沒有把他折騰成什么武將。連一向心懷南十字榮光的兵,對于唐天的武將之途,也心生絕望,唐天就從來沒想過,自己這方面的天賦能好到哪里去。
但是現實的情況擺在眼前,這是他想到的最好辦法。如果兵團真的能夠成功,區區罪域自然就束縛不住他,什么杜克之流,他都不放在眼里。到那時,什么人敢囚禁零部隊員?還不乖乖全都把人送到自己面前?
唐天是個不服輸的人,既然辦法是好辦法,那肯定就是哪里沒做好。
可是,哪沒做好呢?
要是兵在這就好了,唐天心中嘀咕。但也只是嘀咕了一下,現在沒人能幫自己,那就只能靠自己來。他絞盡腦汁,在腦海里拼命回憶兵是如何訓練兵團的。
紀律嚴明公平,有賞有罰……
等等!
唐天眼前一亮,他覺得自己抓住問題的關鍵!沒錯,自己有罰卻沒有獎,難怪難怪。唐天露出恍然之色,要想馬兒跑,自然要給馬兒吃草,這個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但是問題來了,那自己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