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煉丹師,鼎爐、草藥袋都是必不可少的。
哪個煉丹師要是忘帶其中一樣,絕對是不合格的煉丹師。
“咦,他的草藥袋里裝的材料怎么都是碎的?”
“把這些材料剁碎了,恐怕早就失去了靈性,這還怎么煉丹?”
那些梗、葉、莖、花瓣,全都是一截一截的,就算是一般人也知道,煉丹師一般都需要新鮮的材料。
其實對白晨來說,材料新鮮與否,根本就無關緊要,只要材料沒錯問題就不大。
而且剁碎了,可以隨身攜帶更多的材料,畢竟這可是現實,沒有游戲里的空間包裹。
“你看吧,這種白癡,居然也配跑來與我套交情。”慕三生對身邊的師弟道。
“的確夠白癡的,也不知道誰家教出的弟子。”
白晨沒理會臺下的哄笑與嘲諷,自顧自的拿出火石,生火。
然后將材料放入鼎爐中,同時單手提著鼎爐。
“咦?他這樣拿著鼎爐不會燙到嗎?”
“他這是煉丹還是烤手掌啊?”
在醉仙樓上,此刻正有兩老者坐落在酒桌前,一個紅面頭發蒼白,一個臉色蒼白滿頭黑發。
這白面黑發老者遠遠看著擂臺上,本來不以為然的目光,突然變得凝重。
老者手中酒杯突然當的一聲,重重的落在桌上,酒杯居然在桌面上壓出一個杯印。
“不可能!火中取栗!小小清州城,怎么可能有人施展這種煉丹手法?”
紅面白發老者原本趴在桌上,似乎是酒醉未醒,聽到白面黑發老者的呼聲,散漫的撐起身體,打了個酒嗝:“老鬼,嗝……你看錯了吧。”
“看錯了?你自己看!!”白面黑發指著窗外十幾丈外的擂臺,眼中掩不住的驚愕。
紅面白發老者揉了揉稀松睡眼,原本是不經意的看了眼,可是眼中還帶著幾分迷糊,又揉了揉,又看……又揉……
原本漫不經心的臉色,已經變得呆滯,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火上澆油!這是火上澆油之法!以碳粉澆濁丹火上,激起火種靈氣,增加丹火的溫度!”
“開玩笑吧?那小子什么來路?這手段我們可是足足練了二十年才有所小成,可是看這小子的手法,輕巧熟絡,完全就不像是初學者!”
“不可能不可能……眼花眼花……”紅面白發老者似乎是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不斷的閉著眼睛,又睜開又閉上又睜開,那動作滑稽的像個老頑童一樣:“做夢,絕對是做夢,老鬼別看了……這肯定是我們喝多了。”
黑發老者一把揪起白發老者的胡須:“你這老不羞,給我看清楚!那小子的煉丹水平,絕對不在我們之下。”
黑發老者知道白發老者的脾性,本來就如孩童一樣隨性而為,而且遇到一些不能接受的事情,多半就是采取這種逃避的態度。
白發老者一聽,頓時怒了!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放屁,老子會不如那小子?”
就在這時候,白晨再一次施展煉丹手法,這些手法是隨著煉丹學的升級而自動學會的,不存在生疏與否。
就好像會騎自行車的人,哪怕是十年沒有騎車,一樣不會忘記怎么騎。
“回光返照!”兩個老者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呼,兩個老頭的眼睛瞪直了,好像快要爆出眼眶一樣。
擂臺上的白晨根本不知道,他的煉丹過程,已經完全的落入兩個行家的眼中。
一炷香后,白晨在以回光返照手法,將丹氣完全打入鼎爐后,終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