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場對決圍觀的人不少,三教九流的都有。
不過還有一些人并未現身。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冷靜的看待這場對決,同時也在分析著雙方的勝敗。
“教主,那小子贏了。”阿蘭看著阿古朵,她知道此刻最高興的,莫過于自己的主子。
雖然從始至終。阿古朵都是面無表情,沒有任何一點的情緒波動。
可是阿古朵在聽說,蘇鴻來找白晨麻煩的時候,便十萬火急的趕來,便足以說明自己主子對白晨的關心。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奸猾。那老兒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阿古朵平淡的回應道,就如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教主。我聽說齊蘭小姐也與到過這小子,這小子還用謊話蒙騙過齊蘭小姐,真是罪該萬死,奴婢覺得應該給這小子一點教訓。”
阿古朵不以為然:“齊蘭終歸是要接任教主之位的,這次我讓她來中原,為的便是讓她歷練一番,吃些小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況白晨也沒把她如何。”
阿古朵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偏袒,阿蘭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齊蘭剛出南苗的時候,一個江湖中人,就因為多看了眼齊蘭,就被阿古朵下了蠱,下場慘不忍睹。
“教主說的是。”阿蘭低頭附和道。
阿古朵漠然掃了眼阿蘭:“以后關于白晨的任何事情,別在自作主張的出主意,本座如何做決定不需要你來提醒。”
阿蘭渾身一顫,本來只是玩笑的調侃一句,可是自己主子的反應,遠比她想象的更加激烈。
平淡的語氣下,卻代表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阿蘭知道自己犯了阿古朵的禁忌,白晨便是阿古朵的禁忌。
她甚至有些后悔,如果當日自己一見面,便將白晨殺了,或許就沒有后面麻煩的事情了。
雖然阿古朵在那之后,一直沒有再提及白晨。
可是只要有關白晨的任何消息,都會第一時間被送到阿古朵的面前過目。
當然了,現在還有一個更正當的理由。
那就是天一教的教主烏奎,他來到了滄州城。
那么阿古朵就有更加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更近距離的站在陰影處,看著那個讓阿古朵朝思暮想的男人。
對于自己主子的這種感情,阿蘭非常的明白。
也許最初他們二人與白晨接觸,只是出于一種戲弄的心態。
即便是阿古朵送給白晨的那個‘定情信物’,也是抱著一種隨性的心態,想看看白晨會如何的處理。
只是,后來當阿古朵打算詐死脫身的時候,白晨的表現以及后面為阿古朵立的墓碑,卻讓阿古朵感覺到別樣的情愫。
阿古朵不止一次的去看望自己的那個‘墓碑’,時常在那呆呆的站上好幾個時辰。
阿蘭甚至懷疑,自己的主子希望自己真的是那個墓碑里,那個不知名的小阿妹,而不是五毒教教主。
以前阿蘭就曾經聽聞過,漢唐的男人總是甜言蜜語,巧言令色勾引苗人女子。
而她與阿古朵都曾經多次反嘲過,能夠被那些漢唐男人欺騙的女人,都是沒有頭腦的蠢貨。
那夜生的事情,或許也是阿古朵抱著這種心態的一種證明。
可是后面就連阿古朵自己都忘記了最初的目的,雖然那時候白晨的舉動,讓阿蘭也感同身受的小小感動了那么一回,只是后來想想,卻是嚇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還有教規的話……
如果不是還恪守著最后的教規,阿蘭甚至懷疑自己的主子會不顧一切的投入那個小子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