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島國因為地理緣故,以及特殊的統治,導致本國之內并無太多的門派。而且多為游散劍客,每個活動于門派周圍領地的劍客,都可以歸納為領地門派的門人。
而他們的劍法又不似漢唐中原的劍法講究齊頭并進,以靈、巧、妙、絕著稱,相較而言東瀛島國的劍法只有三點,快、準、狠!
不過千萬不要因此而小覷他們,東瀛劍客修煉的劍法雖然簡單粗暴。可是卻有其獨到之處,他們更傾向于揮劍斬情,斷七情絕六欲,以此來達到人劍合一的地步。
“柳生、烏奎。你們終于來了。”
百曉生與歐陽修俱都迎了出來,只是看兩人的眼眶一圈黑,似乎最近幾天都沒睡好,沒什么精神。
“二老,你們這是怎么了?”烏奎隸屬于貪狼院,平日里與紫薇院的幾人并沒有什么來往,算是點頭交。
不過在看到以往趾高氣揚的紫薇院,如今居然慘淡收場的時候,他還是小小的高興了一把。
終于不用再看著這些書呆子的臉色了,當初他聽說蘇鴻落敗自裁后,別提多高興了。
想想也知道,以蘇鴻的為人,對百曉生尚且如此,對于貪狼院的幾人,自然更不會有好臉色。
如果說蘇鴻的死最高興的人,不是白晨等人,而是烏奎等一眾貪狼院奇仕。
雖然驚訝于,白晨能夠逼死蘇鴻,可是他還是不以為然。
蘇鴻的死是他自己學藝不精,才學不足。
可是在武道上,烏奎卻有足夠的自信。
尸狂的頭銜可不是浪得虛名,那些試圖挑戰他的人,如今都成了他手下的亡魂,更遑論白晨這個二十不到的毛頭小子。
“你們為何現在才到?”
“本座身負燎王密令,在路上耽擱些許時日,難道兩位先生對此有什么異議?”
“什么密令,能讓兩位一等一的高手,在路上耽擱如此多的時日?”
“這就不便與兩位細說了,兩位若是有疑,自可向燎王詢問。”烏奎不以為然的說道。
烏奎的心性如此,說他卑鄙說他陰險,他從不否認。
一個永遠以算計別人作為人生目標的人來說,讓他老老實實的當個乖寶寶,顯然是異想天開。
即便是燎王對烏奎,也多是防范的心態,外人覺得燎王與烏奎屬于主奴的關系,實則是互相利用,至于誰利用誰多點,那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楚。
烏奎就是一只蟲,隨時都有可能反噬其主的毒蟲。
柳生則是一把刀,用的好傷敵,用不好傷己。
百曉生和歐陽修不明白,為什么燎王會把這兩人派來,而不是對他忠心耿耿的貪狼院院長。
“既然如此,想必兩位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四日后便是約定之日,十里鋪外擂臺上,可莫要丟了燎王的顏面才好。”
“這就不勞兩位先生操心了,倒是紫薇院如今少了蘇大學士,可謂孤掌難鳴,千萬別到時候打退堂鼓了,丟了燎王的顏面。”
烏奎陰陽怪氣的語氣,總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百曉生與歐陽修聽的鼻子都氣歪了,雙眼都快要噴出火,偏偏又無可辯駁。
烏奎雖然是苗人,可是他不似普通苗人那樣不善言辭。
他對言語的犀利完全不亞于一個讀書人,以前至少有個蘇鴻,可以壓得住他。
如今蘇鴻死了,不止是外面的白晨虎視眈眈,即便是同僚的烏奎,也開始對紫薇院冷嘲熱諷。
歐陽修心頭忿忿不平,冷冷的哼了聲:“希望你在那姓白的小子面前,也可以如此自信。”
此刻的歐陽修反而迫切的希望,白晨能夠打壓一下烏奎狂妄自大的秉性。
“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罷了,你以為我是蘇老鬼那般無能嗎?又或者如同你們這幫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