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小子渾身光溜溜的,就躺在曠野上,小姐非得說他肯定是個高手……”
“什么?光溜溜的躺著?那我家妍兒不是什么都看到了?來人哪……給我把那小子帶上來,老爺我要打斷他的狗腿……”
“老爺,不行啊,小的剛才逃回來的時候,小姐看到小的了,她說老爺要是對她帶回來的人有意見,就打斷小的狗腿。”
“只是這樣嗎?”
……
白晨已經醒來了,他看著前前后后的隊伍,還有自己躺著的板車。
這支隊伍看起來不像是哪個門派的隊伍,因為大部分人都穿著家丁或者侍從的衣服,胸口印著個趙字。
板車上除了趕車的馬夫,自己的面前還站著一個少女,這少女雙手插腰,身上穿著中性的束裝,一雙大眼睛顯得格外有神。
“你醒了?”趙妍兒看著白晨睜開眼睛。
白晨點點頭,趙妍兒又問道:“你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白晨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由得苦笑的點點頭,不輕……
連續兩次的七傷拳第七式破碎山河,的確是太勉強自己了。
哪怕有浮屠金身護持,依然對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
就好比一個人被一輛高速行使的汽車撞了后沒死,不代表他還能再被撞一次。
體內經脈一團糟,氣海更是出現破損,浮屠真氣游蕩在體內。不斷的梳理修復著受損的經脈。
別人的傷害和自己的傷害是屬于兩種概念。別的人傷害就好比是以戰養戰。可是自己的傷害則屬于內戰或者說是內耗。
煞氣同樣屬于能量的一種,沒有什么能量是憑空而來的。
這種情況,沒個三五天,是無法完全恢復的。
而且在完全恢復之前,白晨也不敢貿然使用真氣。
“你是不是武林高手?”趙妍兒緊張的看著白晨。
白晨愣了愣,猶豫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
趙妍兒的臉上不但沒有失望,反而大喜過望:“你果然是高手!以前我問別人的時候。別人都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或者是毫不猶豫的搖頭,唯獨你在猶豫了之后才搖頭的,我以前的師父說,真正的武林高手是很低調的,不會隨意承認自己的身份,你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是不是?”
白晨已經被趙妍兒這莫名其妙的理論弄的無話可說,可是還真就讓她猜到了。
“你收不收弟子?”趙妍兒眼巴巴的看著白晨,緊張的抓著衣角。
“我的傷很重,可能這輩子無法再用武功了。”
“沒關系。你不能再施展武功,正好傳給我啊。我可以幫你發揚光大。”趙妍兒一點都不懂得謙虛。
白晨還沒見過這么沒臉沒皮的拜師方式,白晨又看了眼趙妍兒。
“我的武功,對弟子的資質要求是非常高的。”
“資質啊?資質這東西不是應該等習武過后才能知道的嗎?”
“手伸過來。”白晨艱難的撐起身體,對趙妍兒招了招手。
趙妍兒疑惑的看著白晨:“做什么?”
“看你根骨。”
“根骨?你能看的出來?”趙妍兒雙眼放光,感覺白晨非常的高端。
一個人的習武資質,根骨只是其一,還有悟性、心性,不過根骨是最容易看出來的。
不過在白晨認識的人之中,淵河的悟性絕對是最高的一個,淵河只看了一次白晨施展七傷拳,便能施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