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感情或許已經超越了自己對父親的感覺。可以說,那就是一種依賴,一種信任。
可惜,這份親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張才每天躲在家中,偷偷的抹眼淚,有時候他還在想,如果白晨看到他這樣,一定又要取笑他了。
只是,越是想念。心頭便越發的酸楚。
那時候銘心在的時候,還能偶爾去看看他,安慰一下他。
可是后來銘心回了七秀后,張才就越發的孤單寂寞。
今日,繡坊的姑娘突然來找他。讓他來繡坊一趟。
張才還在想著,是不是銘心回來了。
只是,等待他的不是銘心,而是白晨。
哇——
張才根本就沒聽過江湖傳聞,所以一直都不知道,白晨并未死。
如今看到一個,本來已經死掉的人。一個日思夜想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張才終于還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
就像是一個小孩一般,哪怕這次會被白晨取笑,他也不在乎。
“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你丟不丟人。”
“你能裝死裝這么久,憑什么我就不能哭。”張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抹了把還不忘在白晨的身上擦一擦。
不得不說,張才已經把白晨的壞習慣學的七八成。
可是,他的眼淚鼻涕。也只會擦在白晨的身上。
一旁的洛北很好奇,眼前這小子沒看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可是他卻是白晨親自請來的。
難道是哪個大門大派掌門的公子?看這氣質實在不像啊……
而且看他與白晨這般親密的動作,兩人就像是從小玩到大的一樣。
白晨拍了拍張才的背:“我也沒想著裝死,就是我那記名的弟子小六把我丟船上,然后自己跑了,結果我在水里泡了幾天,被人撈上船的時候,已經是距離這里萬里之外的京城了。”
“京城?你沒在的那段時間,我爹本來也想將我送去京城,我沒答應下來,早知道我就該去京城了,說不定還能遇上你。”
看到白晨后,張才臉上的灰暗一掃而空,眼中恢復了生機。
就如同重獲新生一般,語氣也恢復了往日的自由與活潑。
至少在白晨的面前,他不需要偽裝,不需要去隱忍,想到什么說什么。
就連自家銀庫在什么位置,他都口無遮攔的告訴過白晨。
許多富戶喜歡在自己的府邸里建一個銀庫,張家也不例外。
而當初張才告訴白晨,只是因為白晨和銘心逼著他請客,結果他沒轍,只能回家偷錢去。
不過幾次嘗試后都沒成功,只能找白晨和銘心討計,怎么從家里的銀庫偷出錢。
“我爹也是沒辦法,自從你成名之后,老是有人慕名而來,可是在看到我后,就說花間小王子怎么會有我這種廢物兄弟……幾次三番后,我爹也受不了了,便打算送我去京城。”
“那些人你有名單不,明天我就叫丐幫的人去他們家門口潑糞。”
洛北沒聽到白晨后面的話,因為她還沉浸在張才前面那句話里。
“你……你是花間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