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阿太城,便是蜀地江湖上,誰人不知道斷浪刀齊瑯的名號。
白晨沒理會此刻已經滿身血污,狼狽不堪的齊程,對張掌柜招了招手。
張掌柜的臉色蒼白無比,他見識過江湖人的廝殺,可是絕對沒有直接的面對一個江湖人過。
特別還是在對方明白了自己暗算他的意圖后,張掌柜戰戰兢兢的走上前。
噗通一聲,跪在了白晨面前。腦袋重重一磕:“少俠饒命,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全是他們齊瑯父子逼小人這么做的,全是他們。”
“來,幫我把他們齊瑯父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寫下來。少寫一件事,我便斷你一條手臂,慢慢來,不著急,只要在齊瑯來之前寫清楚便行了。”
“是是……小人一定供認不諱……不不是,是小人一定會詳盡的披露這對父子的所作所為,絕對沒有半點隱瞞……”
“人都死絕了嗎?還不給我上茶!”
張掌柜的話沒說完。白晨突然將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一舉動頓時讓張掌柜心頭一跳,他最怕的便是這種喜怒無常的人。
本來還存著一點點的小九九,此刻再不敢有半點妄想。
不多時,張掌柜已經將絕手門這些年的劣行,一一列舉出來。
白晨隨隨便便的看了一眼。便交給了慕容秋水。
慕容秋水看著看著,臉色已經越發的冷酷。
張掌柜已經冷汗直流,生怕自己有什么遺漏,而對方早已打聽清楚,到時候自己可就劫數難逃了。
不多時。堂外已經沖進了一票人,全都是先天高手,為首的一個更是三花聚頂的頂尖高手。
“程兒!”齊瑯看到自己的兒子傷勢,立刻火冒三丈,眼中殺氣騰騰的看向白晨。
“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阿太城撒野,還敢傷我程兒,今日老夫若是不將你碎尸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還有你這小婊子……”
慕容秋水眼中寒意一閃而過,身形突然化作一團烈焰,疾沖向齊瑯。
齊瑯心頭一跳,三花聚頂的高手!
自己居然看走眼了,身形急忙退后數步,躲開慕容秋水處心積慮的一擊。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齊瑯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來我阿太城挑起事端?”
“笑話,你們強搶我們丹藥不說,還要信口雌黃,說是盜取你們的丹藥,如今你們傷人不成反被傷,卻還要賴我們挑事。”慕容秋水冷冷的看著齊瑯。
齊瑯心頭氣急敗壞,心中暗恨張掌柜惹來事端,對方來頭都沒弄清楚,便向對方下手。
當然了,如果沒出事,自然是相安無事。
可是一旦出了事,他第一個想法不是捫心自問,而是推責給他人。
“我兒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們為什么要下次重傷,斷我兒臂膀?毀他前程?”齊瑯想到齊程的斷臂,心頭更是怒不可遏。
“如果我們技不如人,你兒子會不會手下留情?”白晨反問道。
“我兒天性純良,從不干殺人勾當,此次也不過是想索取一些錢財罷了。”
慕容秋水眼中寒意更甚,手中那張寫滿了他們父子勾當的紙張隨手一擲射向齊瑯。
“這么說,這上面寫的都是假的咯?”
齊瑯看到紙上所寫,臉色更寒:“一派胡言!全都是污蔑!張掌柜,你敢污蔑我父子,其心可誅!死不足惜!”齊瑯手中紙張一甩,直接飛射向張掌柜。
張掌柜想要求饒,可是無奈齊瑯殺意已決,喉嚨一甜,紙張如飛刃一般,切斷了他的咽喉。
白晨和慕容秋水本可以阻止這一切,可是他們并沒有這么做。
正如齊瑯所言的那般,張掌柜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