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杰此刻完全沉浸于惶恐之中,他這次來七秀之前,已經知道侄女又從家中離家出走的消息。
只是白武杰并未放在心上,因為這已經不是白星第一次離家出走,不過以往的幾次也都平安的回到家中。
偶爾有惹一些麻煩回來,不過她也非常有分寸。
所以白武杰還是非常的放心,帶了兩個隨行的貼身奴仆,便來了七秀坊。
剛到揚州城,他便收到了七秀送給他的名帖。
對此他還略有幾分得意,畢竟能夠得到七秀的名帖,雖然只是最低級的名帖,可是這也代表著,他在江湖上已經有了幾分名氣。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享受這次的七秀之旅,便被幾個七秀弟子請進了內坊。
而且他已經從一個七秀弟子口中打聽到,他被請進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那個惹事的侄女,這次惹了大事。
她居然易容闖進七秀的樓內樓,就此惹下了大禍,而他也是受此牽連。
白武杰整個人都傻了,圖謀闖入樓內樓,這天大的罪名,足以讓他白家覆滅。
如果七秀深究起來,別說是他,恐怕就連白家都是在劫難逃。
七秀雖然從來不主動招惹別人,可是一旦有人觸動七秀的底線,那么必然會遭到七秀最無情的打擊。
七秀弟子將他帶到一個小房間后,便沒再管他,只是在門口安置了兩個看守的弟子。
白武杰一個人在房間里,坐立不安的等待著。
一直等了小半天的時間。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后。屋外終于傳來了一個腳步聲。
在白武杰的惶恐之中。房門打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那個年輕人在屋內掃了一眼,白武杰猛然站起來,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這人。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晨。
其實白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而來,他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名叫白武杰。也就是現任的河陽白家家主。
白晨徑直的坐到桌子前,看了眼白武杰:“坐。”
白武杰不知道白晨的身份,有些為難的看著白晨:“閣下是?”
“我是誰并不重要,我有些話要問你。”
白武杰皺起眉頭,這算什么?算是逼供嗎?
“你是河陽白家的家主是吧?”
“正是在下。”
“你家中可有兄弟?”
“啊?我?”
“你家中可有兄弟?”白晨再次問道,沒有咄咄逼人的語氣,也沒有盛氣凌人的姿態,只是用復雜的眼神看著白武杰。
“閣下到底是什么人,白某雖然籍籍無名,可是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白武杰有些惱怒了。雙眼顯露出幾分怒意。
他覺得白晨肯定是在戲弄他,不然的話。問這些完全無關緊要的問題做什么。
“你回答清楚我的幾個問題,就可以走了,如果你不能回答清楚,那么你就一輩子留在七秀。”
“你做的了主?”
“暫時來說,我說的算。”白晨淡然說道:“你家中有兄弟嗎?”
白武杰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半餉才嚷嚷道:“有一位大哥,不過早年已經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