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會又是跑來冒認親戚的吧?”盧少涵瞥了眼白晨,陰陽怪氣道:“我記得白家前段時間,可是送了不少個假親戚到衙門去,此人來歷不明,我看星兒你還是先將他送到衙門,調查清楚再說,免得上當受騙。”
白星氣的臉色一陣青紅。前陣子確實是有不少人來白家冒認親戚,白家還為此鬧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把一個騙子當成了親戚。
最后查明那個騙子,其實根本就與白家無關。甚至就是河陽府當地的騙子。
就在這邊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青松正站在角落,青松的身邊站著一個高挑清秀的女子,只是這女子的臉色略顯蒼白。
如若白晨這時候能發現這女子,一定會發現,此女便是當初在滄州城不遲而別的青衣。
“哥哥,去幫那公子解圍即可,只要他記得你的這份情分,他日我們青家也就有希望了。”女子的語氣很是輕緩,似是中氣不足,說了兩句便開始喘氣。
“青衣,那白公子是朝廷哪個大元的子嗣?”青松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青衣搖了搖頭,微笑道:“你毋須知道他的身份,至少現在不需要知道,你只需按照我說的做即可。”
對于自己這個妹妹,青松也是有些無語。
青松對自己妹妹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還是五歲的時候,當時自己的父親還是小小的縣令,卻因為得罪了地方的紳豪而遭致殺手刺殺,而自己的妹妹便是在那時候失蹤的。
不過就在半年前,青松幾乎都快要遺忘的妹妹,卻又再次出現在自己與父親的面前。
當然了,自己這位妹妹的身份,他們也是經過多番的驗證的。
雖然不知道這些年,自己的妹妹都經歷了什么,可是毫無疑問,這位突然出現的姑娘,確實是與他有血緣關系。
不過自己這位妹妹即便是回家,也都是一個人鎖在房間里,整日足不出戶,即便是出了房門,也從不踏出后院半步。
甚至連下人都不允許進入,當然了,不管是青松還是自己的父親,對于這位失散多年的妹妹,也是百般的愛護。
青松看了眼青衣點點頭,走上前去:“盧少涵,你對我請來的客人有什么意見嗎?”
盧少涵一愣,有些愕然的看著青松:“青松,你這是什么意思?”
按說,自己父親是城守。青松的父親則是知府,兩家人算是相處融洽,他們小輩也是互相幫襯。怎么今日這青松,居然和自己唱起反調來了?
“沒什么意思。白公子是我請來的貴賓,如若盧大少爺對他有什么意見,向我提出便好,就不要在這里拆臺了,此處乃是我家,這次我舉辦詩酒會,可不是為了在這里爭風吃醋的。”
“好,我便給你面子!”盧少涵臉色鐵青:“不過出了青府。那你可就管不著了吧!?”
“在我府中,我自然會負責到底,出了府也不是盧家說的算,白家的大少爺,也不是誰說打殺便打殺的。”
青松故意搬出白家,便是為了讓盧少涵忌憚。
如若是以前,盧少涵自然會知難而退,可是青松當眾拆他臺,他此刻正在氣頭上,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白家又如何?我爹是朝廷命官!我也是有官身的。我要抓誰就抓誰,誰能管得著!”
“盧少涵,你是說我白家就隨你欺辱不成?”
“河陽郡主說笑了。在下怎敢欺辱你白家,只是在下職責所在,懷疑此人乃是江洋大盜,有何不可?”盧少涵冷笑,就連對白星的稱呼,都變成了河陽郡主。
雖說白家尊貴,可是卻也沒有實權,除非白家人告到京城,不然的話在這河陽一畝三分地。還是要服從他們盧家的管制。
當然了,盧少涵也自信。白家不會為了一個野小子,與盧家死磕。
同時他更相信。這個小子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來者而已。
……
在河陽的另外一個方向,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正向著白家進發,不過與一般的軍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