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覺得那個……那位大人要這么多水銀做什么？”艾瑞達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十萬金幣！十萬金幣能買多少水銀？
本杰森看了眼背后，上千人的隊伍，沒有一個守衛，因為完全沒有人會來搶奪這些幾乎不值錢的水銀。
而這十萬金幣，其中大部分全都是作為勞力傭金，雇傭與運送這批水銀的。
幾百輛馬車，每一輛馬車都拖著四大桶水銀。
就在不遠處的幾個村子可樂瘋了，全都把本杰森當傻子。
這十萬金幣，也全都讓那幾個村子的村民瓜分了，這些水銀全都是從他們附近的水銀河里提取出來的，可以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雖然這些錢不是本杰森的，可是本杰森看著這些金幣落入那些村民的手中，都感覺到一陣肉痛。
“那就是一個瘋子，不可理喻的瘋子。”
“可是，像他這樣的亡靈法師，在歷史上幾乎沒有出現過吧？或許他可以改變亡靈法師的現狀也不一定。”艾瑞達認真的說道。
“你太天真了，亡靈法師是整體的弱，不是一個或者兩個強者可以改變現狀的，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四系法師嗎？超過千萬，也就是說五百個人里，就有一個人是四系法師，光法師又有多少？就文萊天國就有至少四百萬光法師，這就相當文萊天國一百個人里，至少就有一個是光法師，黑暗法師的數量雖然沒這么驚人，可是也有超過五十萬黑暗法師，可是亡靈法師呢？不足三萬人，而我這樣的都已經可以排進前十名。可見亡靈法師是何等的衰敗。”
“可是，您當初不也是這種想法的嗎？您當初還說，只要制造完成了亡靈天災。就可以改變亡靈法師的現狀，我說的改變。不是這種改變，我是在預防，如果文萊天國發生了大戰，或許我們亡靈法師就有用武之地，只要能夠立功，那么就有機會改變人們對亡靈法師的看法，而不是通過這種強硬蠻橫的方式。”
本杰森長嘆一聲：“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瘋子。他一個人再強大，難道能夠與整個文萊天國抗衡嗎？能夠與龐大的光明會抗衡嗎？如此光明正大的向光明會挑釁，到頭來死的只會是他。”
艾瑞達許久未曾說話，這是她第一次聽自己的父親說這么多話。
她也是第一次明白自己父親的想法，可是，她的心中總是抱著一絲希望。
或許……或許這個希望非常的渺茫，可是如果是他的話，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吧。
至少，艾瑞達相信，那個孩子不是個瘋子。
“那個小瘋子的事。別管那么多了，等我們把貨送到那邊后，我們立刻就走。要不了多久，光明會的人就會前來圍剿那個小瘋子，我可不想被波及。”
“我們不留下來幫忙嗎？”
“我的女兒啊，那個瘋子行事無忌，你也想跟著他一起瘋嗎？”
“可是，我們亡靈法師不是應該互相扶持嗎？而且他先前也救過我們。”
“互相扶持不代表就要一起去送死，如果他愿意走的話，那么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他沒走。只能說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我絕對不會陪著他一起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