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更半夜的。老先生收留一個陌生人留宿,恐怕更不好。”白晨微笑的說道:“而且我受他父親囑托,照顧于他,自然要盡職盡責。”
“你所謂的盡職盡責,便是讓他變成如今的模樣嗎?”老頭瞇起眼睛看著白晨。
“事出有因,不過此事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給過他機會。只是他沒把握住而已。”
“我不管你與他是什么關系,總之他不會跟你走,閣下請便吧。”
“此事恐怕由不得老先生做主。不如您問問他,看看他的意思。”白晨看向老四。
老頭何等精明,語氣更是冷漠:“你以勢壓人,這般言詞便是在逼迫他,何來的看他意思?”
“既然老先生知道我以勢壓人,何意如此執迷不悟?”
“難道你便敢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傷人性命不成?”老頭冷哼道。
“老先生一身正氣,在下倒是不敢傷及老先生。可是我卻得到他父親的命令,若是有必要。我便收了他的性命。”
“他父親?你說的是圣上嗎?”老頭冷冷的說道,顯然對于白晨的言詞還存有懷疑。
“原來老先生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白晨驚訝的看著老頭。
“之前在果園里,沒看清玉佩,可是剛才在屋中,老朽便是再老眼昏花,也不可能認不出九龍佩。”
老頭此刻已經把白晨當作某個江洋大盜,膽大妄為到擼劫皇子的奸邪之人。
“還未請教老先生大名。”白晨誠懇的看著老頭。
“老頭子如今只是鄉野村夫,沒什么大名。”
“老先生一身凜然正氣,頭頂青云,腳踏乾坤,在下也算是見過不少文人墨客,便是那蘇鴻也沒有老先生這般恢弘之氣,老先生絕非所謂的鄉野村夫。”
“你不用在此抬舉我,今日你若是想帶走他,便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老頭顯然是油鹽不進,對于白晨的話更是不為所動。
“既然老先生不愿在下帶走這小子,那能否讓在下進去坐坐?”
老頭遲疑之際,白晨已經不請自入,踏了進去。
老四一看到白晨進來,立刻躲到墻角去,就如老鼠見到貓一樣。
老頭疑惑的看著白晨,因為他感覺眼前之人,身上帶著江湖之人的隨性,若是要強行施手,便是自己再如何強硬,也擋不住對方,為何對方非要與自己繞彎子?
“閣下這是何意?”
“之前在下在窗外偷聽老先生論國事,一時技癢,也想與老先生一證己見。”
“你說要與我論國事?以此分高下?”
“分高下不敢說,若是在下僥幸勝過老先生,便讓在下帶走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