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柏焦急的等待著急救醫生,可是等了半分鐘還是沒人來。
一般緊急鈴響起,十秒內絕對會有護士或者當值醫生過來查看情況,可是這次等了這么久還是沒人來。
黃柏連忙下床,可是剛從床上下來,雙腿一軟,緊接著一股熟悉卻又難以言喻的痛苦開始襲上心頭。
黃柏嘴里開始發出喘息的聲音,口中噴吐出的也是燥熱的氣體。
黃柏憑著僅存的一點心智,艱難的向著門口爬去。
而那種痛苦也越來越強烈,最后更是讓他的視覺也變得模糊。
爬到一半,黃柏發現那近在咫尺的門口,卻變得如此的遙遠,每一次挪動身體,都變得如此的艱巨。
黃柏無力的看向白晨:“小……小兄弟……幫……幫我叫……叫人。”
“不會有人來的,這層樓已經被完全封鎖了。”白晨微笑的看著黃柏,或者說是在觀察黃柏。
黃柏開始痛苦的發出低沉的吼叫,而沒有了止痛劑和麻醉劑,他也將直面這種痛苦。
“啊……”黃柏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
突然,一股寒意撲面而來,而這股寒意對黃柏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一般的及時。
這股寒意緩解了黃柏的一點痛苦,也讓他稍稍的恢復了一點理智。
黃柏艱難的抬起頭,突然發現,整個病房都被一層冰霜覆蓋。
“這……這……”黃柏回過頭,看向病房里除了自己以外的另外一個人,那個孩子。
“你的身體里有個東西……不,應該說是你的血脈之中,你最近有干過什么事情嗎?”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簡單來說,你天賦異稟,不過在過去的人生里,你的天賦并未被激活,一直隱藏于你的血脈之中,一直到你發病之前,血脈突然被激活了,而被激活的血脈,因為你無法承受血脈中的特異,所以開始不斷的折磨著你。”
“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么?”黃柏艱難的問道。
“你聽不聽的動這不重要,如果你想活命,你就必須告訴我,你第一次發病是什么時候,而在你發病之前,你又干了什么,或者吃過什么特別的東西。”
做過什么?吃過什么?
黃柏極力的回憶著,終于……黃柏想到了。
“對了……我當時是在達坎世界……是在達坎世界。”
“達坎世界?你去了達坎世界?”
“我……我是一個大人物的保鏢,我是作為保鏢,跟隨那個人前去達坎世界與對方的外交官進行交涉的……后來……后來我被一只蟲子……是了。是一只蟲子。我被一只五彩斑斕的蟲子咬到了。然后就昏迷了三天……等我醒來后,就開始犯病。”
“五彩斑斕的蟲子?然后激發了你的血脈?”
白晨不禁沉思起來,什么樣的蟲子,能夠激發人體內的血脈?
其實在這世界上,還存在著許許多多這樣那樣奇怪的血脈,不過絕大部分的人永遠都無法激活血脈。
只有在一些特定的條件下,血脈才會激活,絕大部分是因為危險而被激活的。
不過激活血脈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因為很多血脈都是超越常人的力量,這也就意味著人體很難適應這種變化。
就如黃柏這樣,血脈被激活了,可是這種血脈卻沒能成為黃柏的力量來源,卻成了他苦痛的源泉。
特殊血脈在激活之前,是與常人無異的,或者說他們就是普通大眾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