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的把張清遠嚇到了,自己就辦個晚會,歷年歷屆都有辦過,每年的五一節前夕晚會以及元旦晚會,都是固定的節目活動。
可是這次鬧出的動靜卻非常大,沙特皇室的接洽人居然直接給他們學校的賬目上打了一千萬美元。
這可是真的史無前例,世人都知道沙特有錢,可是也不帶這么浪費的吧?
就看個高中的晚會,至于給這么多錢么?
張清遠立刻又給白晨打去電話:“白晨,這次事情真的鬧大了……”
“什么鬧大了?”白晨心里猜到張清遠可能是頂不住壓力了,不過他既然是校長,這一切也是他必須承擔的。
“剛才沙特皇室給我們學校打了一千萬美元的捐款……你說……你說這錢,我們是接受還是還給他們啊?我真的有點怕了啊。”
“人家給錢干嘛不要,校長,你怕什么啊?”
“廢話,你是這次的主謀,你說為什么,你一個人清靜了,現在各界都找我接洽,我現在壓力很大啊。”
“校長,話不能這么說吧,我們可是事先說好的,當初是我提出讓我侄子侄女去晚會上表演一曲,你當時也沒反對吧?然后是你說要彩排,好,我就讓他們去彩排,如今事情鬧出來了,你就怪我給你惹麻煩?再說了,這是人家捐的錢,我們收的心安理得,沙特皇室捐這錢要什么?頂了天就要個我侄子侄女的合照,還能要什么?”
“我也不是怪你……”張清遠現在的腦子很亂,完全就理不清,他給白晨電話,也不是為了向白晨抱怨。就是想征求一下白晨的意見。
說實話,在學校里雖說白晨凈給他惹麻煩。可是要說商量事,還就只有白晨能商量的。
什么教務主任,什么副校長,這時候全都跟過節一樣,就剛還給他電話,說是接受了哪個電視臺的采訪,那眉飛色舞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壓力。
“滿足他們就是了,難不成你對這筆錢還有什么非分之想啊?”白晨調侃的說道。
“你省省吧,還非分之想。現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我要是敢中飽私囊,明天就要上法制節目。”
“好了,只要大致的流程不改變,其他的你隨意,我侄子侄女的演出在最后壓軸,對了……克麗絲也要來。不過這次她就是私下來,到時候你稍微注意一下。”
“克麗絲?哪個克麗絲?哦……你說的是那個美國的大明星吧?”張清遠是沒關注這方面的消息,只是模模糊糊有那么點印象。
“是她,她和我侄子有很深的交情,不過這次純粹是私下里來看我侄子演出的,不好太張揚。”
“這樣啊,我明白了。”張清遠想了想。接著說道:“我剛說的沙特皇室。現在是怎么個意思,你倒是給我拿個主意啊。”
“什么什么意思啊。他都給門票錢了,你還能怎么著?”
“我是怕到時候學校里孩子們的演出有點拿不上臺面。”
“校長,這話我就要批評一下你了,什么叫拿不上臺面,我們學生本來就只是自己辦的一場晚會,你還想要多高水準的表演?要不要向春晚看齊?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又不是我們做什么虛假廣告。”
其實白晨對沙特皇室與張清遠接洽,還是非常意外的,按說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不至于有這個影響力才對,沙特皇室還直接給出一千萬美元的捐款,這筆巨款可是比自己的出場費還要高。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既然你侄子侄女都登臺了,其他的表演總要有點跟的上水準吧。”
“行行行,我到時候讓學生安排兩個有水準的節目。”
“你安排還是你的學生安排?”
“我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