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獸馬又跑了幾里,感覺差不多安全了,這才停了下來。
“白水東,你去通知這片土地的領主,我留下來照看這個孩子。”
“主母,還是您去通知吧,我一個下人,就算把事情說出來,對方也未必相信,再派人過來調查,這么一來一回,反而給了血災壯大的時間。”白水東說道。
白水滄彌知道,白水東說的在理,不過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留下來有可能遇到追擊的血奴。
當然了,這個可能性較低,因為血奴不會離開嗜血狂魔太遠的距離。
這波血災的規模還不算太大,剛剛屠完一個村子,嗜血狂魔需要較長的時間‘消化’。
所以他們才停下來,一方面是照顧到這個重傷的孩子,同時獸馬也無法繼續在夜晚繼續趕路。
就連他們去報信,也不能騎獸馬去,不然的話,獸馬很可能累垮。
“那好吧,你找個隱蔽的地方藏一下,血奴就算追來,也不容易被發現。”
在交代完后,白水滄彌便匆匆離去。
白水東看著懷里的孩子,嘆了口氣,自己還是遲了一步,不過面對血災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賺到了。
山雷的肩膀幾乎是被切下來一半,此刻早就已經痛暈過去。
白水東先是用衣服,把傷口進行粗糙的包裹,避免繼續流血。
然后在原地留下暗號,就近找了一個山洞,
一夜的時間,白水東都沒睡覺,他擔心血奴發現他們,所以整夜都在洞口把守著。
日出的時候,白水滄彌終于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了。
看到白水滄彌找到洞口,白水東立刻出洞迎上前去:“主母,消息傳出去了嗎?”
“嗯,傳出去了,此地的領主我見過一次,他是薩家的庶子,算是認識,所以比較好說話,他已經在調遣軍隊了,同時也在把消息傳出去。”
白水滄彌看了眼依然昏迷的山雷:“他的情況怎么樣?”
“一直昏迷,血是止住了,可是太虛弱了。又受了那種驚嚇,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白水東嘆了口氣。
“你也去休息一下,我去找點吃的。”白水滄彌說道。
“主母……”
“不用多說了,休息一下。”
其實他們本不該停留。可是長途跋涉,幾乎沒有一天的休息,已經讓他們兩人都精疲力盡。
不過讓他們丟下這個重傷的孩子,對于他們的道德來說,還是無法接受。
所以他們還是選擇了暫時停下腳步。也許這也是一種休息吧。
白水滄彌在林子里尋找著獵物,長期在野外遠足,已經讓她習慣了如何在野外尋找食物。
突然,一支箭矢破空而來,從白水滄彌的眼前劃過,白水滄彌神經在瞬間繃緊。
只見幾個人影在遠處竄動著,白水滄彌認出來了,那幾個人身上的皮夾,是這里的領主,薩英豪的士兵。
為什么?白水滄彌的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白水滄彌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心中又驚又怒。
難道白水家與薩家有仇怨?
這怎么可能……
雖然兩家都是大氏族,可是彼此的權力與利益都沒有交集,反而還有一些小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