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洛陽城是肯定不可能的,這需要太多的錢財,還不如重新選址建一座新城,都比重建洛陽城的耗費小,不過需要大量的土石木材,這卻是真的,高麗居知道了這個消息,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做?”
“運送更大量的貨物過來?”
“沒錯,我還怕他們運的少了,那還不夠補償這三年朝廷的損失,去找幾個當地的土石木材商人,做個全套戲,做出一副有多少要多少,而且不講價的態度,再立個時限,告訴高麗居商人,過了這個時限,其他地方的商人就把生意搶走了,不怕他們不上鉤。”
白晨眼中閃過一道狠厲:“到時候現場捉贓,扣了他們的貨物,再向高麗居的朝廷要求賠款,不賠款以后就別再中原做生意,同時再要求那些高麗居商人的處罰,罰他們個傾家蕩產。”
“白先生……這會不會太狠了?”
“本地商人破產的時候,你怎么沒憐憫?憐憫是我們自己吃飽的前提下,再去憐憫其他人的,我們自己沒吃飽,憑什么再分給別人吃?”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得不說,李隆基今天還是很受打擊的,原本他還想著,自己這幾年的表現,再不濟也不會被白晨罵的狗血淋頭,卻不料白晨直接就看到了他都沒發現的失誤,而且還是造成大量損失的。
同時,李隆基也發現了,自己的執政治理能力,還是太弱了。
不像是白晨,這種洞察力,還有這種狠辣的手段。
“記住了,朝廷的強勢,是在我們占理的前提下,如果沒有證據,而強行動用朝廷的力量,只會讓朝廷的聲譽受損。”
白晨頓了頓,又道:“商業,就用商業手段來對付,往對方的身上潑臟水,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高麗居商人不誠信,讓其他國家的人也知道,盡可能的宣傳。”
李隆基對白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只覺得一陣冷顫。
商人要想做生意,靠的是什么?
商品,還有信譽,一個失去了信譽的商人,那么只能退出這個行業。
而白晨想要毀掉的,不是一個商人,而是一個國家的商人。
以后就算還有人與高麗居商人做生意,也會三思后行。
其實,這種投機取巧的事情,哪里都有,每個群體里,都會有這樣那樣的人。
可是并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就像是那句話說的,謊言千遍成真理。
白晨就是要讓這個謊言,變成真理。
言盡于此,后面的事也不需要白晨多言,李隆基要是這點事都做不好,那他留在這里也真的沒什么用了。
學校里學到的東西,未必就是全部,如果李隆基只知道運用學校里的東西,卻不知道在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學習,那他也只是個庸人。
“差點忘了正事,帶我去港口。”
“先生是為那艘黑船來的?”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來做什么的?”
白晨翻了翻白眼,如果白晨不說,李隆基差點以為,白晨就是專門來挑他毛病的。
當然了,這話他也只能藏在心里,可不敢說出口。
白晨與李隆基來到港口,港口已經被封鎖。
“讓人解除封鎖,這么一封鎖,要虧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