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特例,你不能拿這種事做比較,如果這人家的女人不出來做事,自己和孩子就要餓死。”
“如果這戶人家的女人,在外面做事,賺到了很多的錢,你說這時候左鄰右舍看到了,他們會怎么想?”
“他們會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出賣身體,做皮肉生意。”
“是啊,男人賺到錢,沒有人會懷疑這錢來路不明,一旦女人賺到錢,人們就會開始懷疑女人哪里賺來的錢。”
白晨看了眼大喬:“為什么這個女人要飽受這種非議,她沒偷沒搶,憑什么就要受人非議指責?”
“人言可畏。”
“呵呵……”白晨笑了笑:“那我們換一種比較,如果說一個男人在外面做買賣,可是人手緊缺,可是他又請不起人,恰好這個女人能夠幫到他,你說這時候女人是幫還是不幫?幫了,那她就是拋頭露面,不守婦道,不幫,又是不近人情,看著自己的丈夫虧本。”
“這……她應該幫吧。”
“同樣的一件事,為什么一個要飽受非議,一個卻變成了理所當然?說到底,還是人的觀念問題,所謂的對與錯,完全是別人客觀的認知。”
“有男人在身邊,婦道人家自然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你前面說的那個寡婦,一個女人,在外面能做什么事情賺到很多錢?”
“那么如果第一個寡婦是個有經商頭腦的人,她懂得如何經商賺錢呢?而第二個女人,如果她的丈夫是要她出賣身體,做皮肉生意,你是否還覺得他們誰對誰錯?”
“你……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所以說,看待事情,不要從自己的主觀去猜測,要先認清事實,再去做出評論,而人們對一個女人的評價,從來不是根據三從四德來評斷的,完全就是主觀臆測,他們覺得怎么樣就是怎么樣。”
“你這人……我說不過你,我不與你說了。”
“小姐,我覺得先生說的沒錯。”一直在趕車的老張這時候突然開口了。
“你怎么也這么說?”大喬更加不滿,她覺得老張應該站在她這邊,于情于理都應該站在自己這邊。
“說來不怕您笑話,我家那婆娘,也遇到過先生說的那個事情,因為我天天在外跑車,我那婆娘在家照顧孩子,同時也做點煎餅拿出去賣,開始的時候鄰里發現我那婆娘每日都有錢拿回家,都在暗傳一些不中聽的話,后來知道了真相后,又個個都學著我家婆娘,女人出來做事也沒啥不好的,還能多賺點錢補貼家用。”
大喬心中不屑,老張家能和大門大戶比么?
小家小戶自然是不重視這些,可是大戶人家不同,大戶人家最重視的就是門風。
比如說老張在他們喬家做了幾十年,他也要學著一些規矩,言談舉止都要符合家風。
如果是小家小戶,哪里有功夫顧及這些瑣事。
“算了,我們還是不談這些了,還是聊一聊天南地北的趣事吧。”白晨看無法說服大喬,索性轉移話題。
“是你自己先說起這話題的,又不是我。”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喬對白晨已經沒了最初的生分,也不再是先生長先生短的。
“先生,聽說西域有食人族,可是真的?”
“食人族的確是有,不過卻不是在西域,現在的西域雖然貧瘠,卻也不至于吃人,需要從塞外一直走,穿過沙漠,再穿過一塊大陸,一直到達一塊干涸的大陸,那里因為蠻荒的緣故,再加上還處于部族社會,所以存在著人吃人的情況,還有就是從東海出發,要經過兩萬里海域,到達一塊很大很大的島嶼上,那上面也存在著食人族,不過與極北的那個食人族卻不是一個根源。”
“你說東海出發,再在海上走兩萬里?那不是要到天海盡頭了嗎?”
“別說走兩萬里,便是再走十倍,恐怕你們也走不到天海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