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滕艱難的伸出手,他現在連提起手臂的力氣都吃力,更不要說簽名了。
他現在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這個小子,可是他作不到。
“在這個小本本上簽一萬個你的名字。”
“你……你神經病啊……你簽那么多做什么?”
博滕怒不可遏,以他現在這種狀態,別說是簽一萬個名,一個都非常吃力。
“我不管,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手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知道自己現在在作什么嗎?”
“我知道啊。”白晨點了點頭:“對了,我剛才告訴過你,我朋友也住在這家醫院吧?”
“你說過……你不去看看你朋友嗎?也許他現在正在找你……”
“他現在在昏睡中,暫時醒不過來。”
“說不定他現在已經醒了。”
“不會的,醫生說他暫時醒不過來,而且如果找不到治療的方法,那么他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他得了什么病?”
“他受傷了。”
“怎么傷的?”
“他被人刺傷的,腹部。”
博滕愣了一下:“你的朋友應該和你是同齡人吧?”
“不,他比我大多了,對了,他叫金格力,以前和你一樣,都是玩格斗的,你認識嗎?”
博滕打了個冷顫,心頭開始恐懼起來:“你你……你……你是金格力叫來報復我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現在昏迷不醒,怎么可能讓我來報復你。”
“那你就是嘉麗文叫過來的?”
“是我要來看看你的。”白晨微笑的走到博滕的面前:“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你不要……不要亂來。”
這時候的博滕是真的怕了,怕這個男孩趁著自己無法動彈的時候亂來。
他心中已經篤定,肯定是嘉麗文教唆這個男孩來報復他的。
白晨坐到手術臺上,博滕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
“你知道你為什么沒死在擂臺上嗎?”
“你在說什么?”博滕又驚又懼。
“因為嘉麗文知道,當我知道了真相后,一定不會放過你,雖然她對你恨之入骨,可是她卻覺得,殺了你太便宜你了,而我一定有比殺了你更解恨的方法,我有能夠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我警告你……”
“別警告我了,你還是留著點力氣求救吧,當然了,這個手術室是隔音的,外面是不可能聽的到里面的聲音的。”
“小朋友,你知道你這樣是不對的嗎?”博滕突然放軟了語氣,他現在不得不軟。
一個能夠在他的面前為所欲為的小孩子,如何能不害怕?
“這種事情我做過很多次,在我的眼中無關對錯。”
白晨再一次打開了輸液閥門,麻醉劑流入博滕的體內,痛楚再次消失了。
博滕心中疑惑,難道是這個男孩突然啊想通了嗎?
可是他抬起頭,卻發現白晨在使勁的擰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