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也是血手印中的一員,而他是真的殺過人。”
“所以……絕對不要和白晨動手,你要記住,他還是個孩子,不管他再怎么厲害,他都只是個孩子,你能指望一個小孩子會注意分寸嗎?”
“當我沒說,我也沒聽你后面的話,這件事我們就當作沒發生過。”
他說過,他崇拜血手印,可是他是警察,血手印則是一群私刑犯,他們用自己的法律來制裁別人,所以他們也是罪犯,不管他們的出發點有多正義,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所以即便他再如何崇拜血手印,按照警察的行事準則,他也必須將之繩之以法。
可是,除非他想和栗兒以及魔法協會分部鬧掰,不然的話,他是不可能去捉拿血手印的。
再者說,他腦子也不傻,血手印這在黑白兩道,可是赫赫兇名。
就憑現在潘城警界的小貓兩三只,去找血手印的麻煩,那就和自尋死路沒什么區別。
“你是不是……”伯頓看著栗兒。
“我沒那資格,實力不夠。”
嘉麗文以為,自己和白晨的那些小動作瞞得住栗兒,卻忘記了栗兒身邊還有安可,一個飄忽不定的幽靈。
有些時候,她不經意間的通話,就已經將她的那些小秘密暴露在栗兒的面前。
而她能把這些事告訴蒂姆斯和伯頓,是因為她相信他們。
“既然如此,我覺得我們更應該將白晨拉入伙,讓他的那些事情從犯罪變成合法。”
很多時候,犯罪和合法行動,僅僅只是身份的差別而已。
就比如說血手印的行為,說的好聽是鏟除罪惡,懲惡揚善,可是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是殺人放火,可是如果這事放在警察的身上,那就變成了合法合理。
“我不反對把白晨拉入伙,關鍵是怎么說服他,這事不能讓我媽知道,當初我加入魔法協會的時候,我媽的意見就不小了,如今再把白晨拉入伙,如果被我們知道的話,我估計她會直接過來拆了我們這里。”
“他是你弟弟,你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栗兒思索了許久,不得不說,越是了解白晨,她就越是感覺沒把握。
“他經常一個人往外跑,好像是在調查什么,可以以此作為突破口。”
“我們都不知道他在調查什么,怎么做突破口?”
“我們的情報網絡遍布整個潘城,再加上潘城警察系統,要調查一些事情,還是比他一個人更容易的,所以我們可以以此邀請他。”
“把我們的情報系統給一個小孩子開放?你確定這合適?”伯頓遲疑的看著栗兒。
“伯頓,你的這種態度就像是當初對我一樣,處處的提防我。”
伯頓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畢竟當初拉栗兒進魔法協會分部的時候,栗兒年紀還小,他總是擔心栗兒會掌握了某些信息后干壞事,不是說他懷疑栗兒,而是出于一個成年人對小孩子的不信任。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而且現在你是老大,你如果覺得這個計劃可行,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栗兒點點頭,雖然她是魔法協會潘城分部的總顧問,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更多的是伯頓讓給她的,伯頓的資歷和實力,都在她之上。
栗兒再次撥通了電話,正要開口,電話那端的白晨先一步開口道:“栗兒,我突然發現我從來沒去過你那里,我決定去你那里玩一玩,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
“額……你……為什么突然改變態度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就是想去你那邊玩玩,不歡迎嗎?”
“歡迎,當然歡迎。”栗兒連忙道。
“那就這樣,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這么急?”
“那算了,既然你覺得我著急,我就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