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華陰看到白晨那近乎滅絕人性的手段,就感覺一陣惡寒。
而更令人發指的是,每次祝先生瀕死之際,白晨就會將他救回來。
華陰從未見過如此惡毒之人,而白晨每天都是掐著時間去找祝先生。
“他都這德行了,你何不殺了他呢?也算是做一件好事。”
“我現在還沒發泄完,所以需要他繼續的做好事,讓我在他的身上發泄怒火,所以其實他是在做好事,你阻止我就是在阻止他贖罪,你知道嗎?”
“你這是歪理。”
“要不你把那些被他煉制的童男童女復活了,我這就一劍宰了他。”
“我懶得理你。”華陰轉身就走,本姑娘若是有這能耐,先一劍宰了你。
“對了,收拾一下,我們今天該走了。”
“去哪里?”
“大環天。”
“那似乎是一個大派,你一個人去哪里,真打算靠自己一個人給那些孩子報仇?”
“不是還有你嗎?”
“我沒打算陪你去送死。”
“怎么是送死呢,要送死也是你去,你殺了一個大環天弟子,我就給你一顆筑基丹,殺兩個就兩顆。”
筑基丹!華陰眼前一亮,可是隨即就暗了下來。
“我現在才練氣七層,怎么可能成功。”
“那是你的問題,反正筑基的成功率是一成,一顆筑基丹能夠增加三成的成功率,也就是說,如果你想要十成十的成功,就需要至少三顆筑基丹。”
“你這是強人所難。”
“你可以放棄。”
華陰恨死白晨了,可是又無可奈何。
兩人出了天北城,迎面過來一老道,那老道看了眼白晨和華陰,愣了一下。
白晨認出了這老道,老道也認出了白晨。
這老道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與白晨有過一面之緣的囚道。
而囚道之所以認出白晨,實在是因為白晨的面相太特殊了,是他生平唯一看不出面相之人。
“咦,道友,我們又見面了。”囚道上前與白晨行禮,不過目光卻瞟向了華陰:“嗯,這位姑娘的面相當真貴不可言啊。”
“哦,道友,你看出了什么?”白晨笑盈盈的看著囚道。
囚道看了看白晨,又看了看華陰。
“姑娘面含煞氣,靈寶缺靈,想來最近是家逢劇變。”囚道摸了摸山羊胡:“一世尊,三世榮,萬載負寒霜,千年世無雙,千機變,萬骨枯,莫拜因果錯,只嘆造化功天地。”
“什么意思?”華陰皺了皺眉頭問道,她有些聽不懂囚道的話。
“意思就是你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對了,你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為師。”
“咦,這位姑娘是道友的弟子嗎?”
“是啊,你不是算命的么,這都看不出來。”
“我只看出這姑娘與道友一生糾纏,死死生生,看不清……看不清啊。”囚道搖著腦袋離去,也沒和白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