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認識我嗎?”白水澤眼中也滿是兇芒,盯著冬七。
“白水澤?”冬七一怔,記憶深處。數十年前的一幕開始浮上心頭,那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和一對恩愛的夫妻,那個懷著身孕的妻子長得真是美麗,氣質更是罕見,懷著身孕更添加了一份奇異的魅力,令當初的冬七無比的心動。
于是他下了命令,虞侗、水易去動手了。
“想起來了?”紀寧冷聲道,“當初那一對夫妻便是我的父母。”
“當時被你們殺死的是我的父親。”尉遲惜月更是無比瘋狂,她幼年時代對她無比寵溺的父親啊,那寬厚如山的肩膀,那朗朗的笑聲,一次次出現在夢中,那是她最愛最愛的父親啊,還有那溫柔的母親。
紀寧、尉遲惜月都盯著冬七。
冬七心底發寒。
“虞侗和水易也是你們殺的?”冬七顫聲道。
“對。”紀寧點頭,“現在輪到你這個主謀了,”
“我師弟的手段太輕了,僅僅用焚心術折磨了那二人罷了。”尉遲惜月咬牙切齒,“那二人死了便死了,至于你這個主謀?大夏的一萬余種刑罰手段你會嘗個遍,到時候你差不多也死了,我再將你的魂魄收入‘牽心火爐’內,我要你的魂魄日日夜夜承受折磨,讓你受千年萬年折磨之罪。”
冬七眼睛都呆滯了。
紀寧看向一側的表姐,雖然自己也仇恨異常,欲要將其折磨死魂飛魄散,可是和表姐比起來,還是差的遠。
“表姐,將他魂魄折磨十天十夜便夠了。”紀寧紅著眼,傳音道,“沒必要讓他一個雜碎令你千年萬年都沉浸在仇恨中。”
折磨冬七千年萬年,實際上尉遲惜月也將沉浸在仇恨中千年萬年。
折磨別人,也是折磨自己。
“我的仇恨早已深種,弟弟,你就別管我了。”尉遲惜月眼神甚至瘋狂且扭曲。
紀寧的成長過程中,先有父母教導十余年,隨后又有殿才仙人教導,還有好兄弟木子朔,所以紀寧的內心還未扭曲。
而尉遲惜月,自她父母死后,她獨自一人早就吃夠了苦頭,那些苦難她甚至不愿再回憶,即便被外公帶回大夏王都,她依舊孤僻的很。唯有面對表弟,她的心才能溫暖些。
……
冬七死的很慘。
在被刑罰折磨了三個多月后終于身死,他的魂魄也被收入‘牽心火爐’中,又折磨了一個多月,最后還是延王出手,雖然尉遲惜月將牽心火爐隨身帶著,一般人沒辦法透過法寶殺死其中的魂魄。可延王卻能做到,他將冬七的魂魄滅殺了。
“紀寧,你經常陪陪惜月。這近半年的發泄,她心底恨意也發泄差不多了,再任由她這般下去。只會完全入魔。你多陪陪她,也能令她逐漸從仇恨中走出來。”延王親自和紀寧談,紀寧自然也記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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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
在大夏王都的上空最深處,便是蒙蒙的灰色虛無,嘩~~~那灰暗的虛無中忽然分開了一條巨大的通道,通道中都隱隱有著金光。只見大量的黑色軍士一排排的破空飛來。在這群黑色軍士后方,便是騎著天馬的一群群黑色甲士,在往后便是一條蜿蜒盤旋的巨大黑龍,這條黑龍的氣息滔天,強大無比,它拖拉著一散發著金光的巨大仙輦,仙輦上掛著一盞盞金燈,在仙輦上則是坐著一名黑袍男子。
這黑袍男子面容古樸,雙眸猶如雷電之眼。目光所至,天地仿佛都要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