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那的裂冰道人仿佛被冰涼的寒玄之水澆在全身,全身冰涼,臉色都發白了,殺?剮?折磨魂魄?裂冰道人當即猛地磕頭,嘭嘭撞擊在地面上,額頭撞出血來他都不管,連凄聲喊道:“老祖,老祖,還有兩位前輩,饒命,饒命啊,我絕沒有得罪過這位紀寧前輩,一定是有誰在陷害我,一定是陷害。”
紀寧站在那,看著跪在那的裂冰道人凄厲的模樣,紀寧卻很平靜。
一旁的延王則是開口:“說你該死,你就該死!”
裂冰道人心一顫。
是啊。
連身為天仙的華山老祖都得如此客氣,這樣的存在要殺他,還需要理由嗎?
那在一旁跪著的黃衣男子跪著,他很疼愛這個兒子,卻不敢吭聲,他很清楚現在面臨的局面是何等恐怖。
“即便死,請前輩讓我明白到底是為何。”裂冰道人還有著強烈的求生意念,忍著恐懼,抬頭看向紀寧。必須得弄明白原因,只有弄明白原因,他才能反駁解釋清楚,否則根本沒法解釋。
“你這些年,害的凡人還少嗎?”紀寧聲音平平淡淡,目光也很平靜。
裂冰道人卻是一顫,當即軟倒在地,露出絕望之色。
凡人?
被他弄到手,甚至蹂躪至死的女子都不知多少,凡人就罷了,甚至都有修仙女子落在他手。只是他一直做的很干凈。
“到底是誰,這個連老祖都得小心的少年,到底和哪個凡人有關系?是雀兒?暖兒?還是東莜?”裂冰道人腦海中掠過一幅幅畫面,都是他印象深刻的一個個悲慘的女子。
“害的太多了,都猜不出了。”紀寧輕聲道,“那就在煉獄中慢慢想吧。”
一股奇異波動落在裂冰道人身上。裂冰道人身體一顫,眼中還殘留著驚恐之色,卻一動不動了,頓時一魂魄從他身體中飛出,這是紀寧**后強行將裂冰道人魂魄從元神中給抽了出來,紀寧手中則是出現了一個黑色瓶子,裂冰道人的魂魄瞬間便投入了瓶子中,瓶子內隱隱有著綠色火焰。
那跪著的黃衣男子看到瓶子的火焰頓時心中一顫:“兒啊,為父沒有好好管你啊。”他也了解一些他兒子的齷蹉事。他也勸說過,裂冰道人在他面前也乖巧的很,可是轉頭又照樣干,只是更加隱蔽。
他見兒子如此,且覺得一些凡人們。應該沒什么,也沒強管。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壞事做多了,逃得了一時,可卻難逃一世啊。”黃衣男子直到此刻才明白這點,天理昭昭,因果輪回。自有懲罰手段。
“紀寧道友,這個裂冰道人為惡無數,我也是對門下少有管教才容這等賊子活到如今。這裂冰道人父親‘魚陽’也在此,沒有他父親庇護。這賊子豈敢如此囂張?該如何處罰,紀寧道友無需顧忌我。”華山老祖說道。
一個返虛地仙,在天仙眼中的確算不得什么。
紀寧看了一眼黃衣男子。
裂冰道人和他父親的情報,延王都搜集了。紀寧也看了。裂冰道人是偽君子,背后壞事做盡害人極多。可他父親卻還算正派。沒有惡事,很受佩服,且天賦很高,如此才能成為返虛地仙,唯一的弱點就是有些寵溺兒子。
“走吧。”紀寧對延王說了聲,隨即看向華山老祖,“華山道友,此次叨擾了,我們就先回大夏了。”
“好好。”華山老祖笑道,“若是有時間可隨時來我吳穹世界。”
延王也謝了下。
隨即紀寧和延王便直接駕霧而去,飛出了華山仙門大陣后,這才穿梭虛空離去。
華山老祖這才沉下臉,看向黃衣男子:“魚陽,養不教父之過,你兒子為我宗門惹下如此大禍,你庇護他,也難逃罪責。你還是自己了結,投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