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荒天帝啊,怎么會落淚”
石昊擦去臉上的淚水,他看著石村的那些人,只有少數人封印下來,早期的那些叔伯都不在了。
他轉過身,離開了,在這里他既開心,可是又想落淚,只得離去。
很多事,再也回不到從前,仔細想來,那個時候的他或許最快樂,總是無憂無慮,調皮搗蛋。
石昊沿著歲月長河而行,他見到了清風,又去了補天閣。
那個時候,他年少頑劣,曾大言不慚的嚷嚷著,榔頭在手,天下我有,將蕭天敲的滿頭大包、“頭角崢嶸”。
隨后,他看到了補天閣覆滅,諸位長老悲壯戰死的一幕。
石昊離開了,沿著歲月長河,他去了百斷山脈,也是在那里他認識了九頭獅子,可是而今那位結拜兄弟在哪里已經埋骨二百多萬年了。
也是在那里,他第一次見到了火靈兒、云曦他們。
遠遠的看著年少的自己,石昊一動不動。
隨后,他看到了七神下界,年少的自己,百戰而亡
石昊沿著歲月長河,離開了荒域,進入了三千州,當再一次看到曹雨生、太陰玉兔、還有那個十幾歲的自己,他笑了,他們一同經歷生死搏殺,戰后,他正在與曹胖子、小兔子搶肉吃,搶酒喝。
曾經的歡笑,曾經的生死與共的感動。
不久后,他去了罪州,再次見到了那片火桑林。
他看到了火靈兒,伴著晚霞采桑而歸。
石昊站是歲月長河中,他在想,如果那一年他沒有遠行,留在這里,會是怎樣一種結果。
那時,他年少輕狂,總想著鯤鵬展翅,扶搖而上九萬里,搏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
那個時候,他離去時根本沒有注意到,火靈兒一個人伴著夕陽,站在火桑林邊,一個人有多么的孤獨,悵然,眼中寫滿了不舍。
而那時,他已經遠去了,懷著凌云志向,大步闖向遠方。
現在,他站在歲月長河中,有些惆悵,還有些酸楚,為火靈兒傷,為她而愧疚。
后來,如果安瀾沒有抓走罪州,他們或許還有機會在一起,還能不分開,可是,那終究是不可逆的一段歲月,該發生還是發生了。
石昊像是又一個幽靈,獨自一個人在歲月長河中前行,看著那些鮮活的面孔。
踏著時光,他去了葬地,看到了三藏、幽冥,可是而今呢,跟曹雨生一樣,葬于葬土中。
他又去看了謫仙,去看了石毅,為帝關見了衛家四凰、拓古馭龍、齊宏等人,還去九天見了大須陀、邀月公主等。
可惜,他終究只是如同一個幽靈,獨自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是在追憶那段歲月,那曾經的感動,曾經共同的經歷。
而現在,那些人都躺在了冰冷的墳中,而有些人甚至尸骨都未存下。
在歲月長河中,石昊笑了又笑,哭了又哭,他是荒天帝,此時沒有人看到他在落淚,他的心緒毫無保留。
在現實中,他真的哭不出來。
而在這里,伴著歲月,徜徉時光長河中,他仿佛正在跟那些人同行,有歡喜,有傷感。
但是,那終究是曾經的舊事,如水逝去,一去不返。
石昊悵然,擦去淚水,走出時間長河,回到了當世。
在這里,他看著那些大墳,撫摸著他們的墓碑,心中很傷感,但真的哭不出來了。
“成帝了,我卻哭不出了”
回來后,石昊閉關,不見任何外人,他開始煉器,將幾件準仙帝兵都取出了,事實上,羽帝、滅世老人他們的兵器,都是不可想象的材料煉成的。
他們活的歲月悠遠,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紀元,統治諸天時,他們也不知道熔煉了多少至寶入自己的兵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