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出來的少年,正是莫問。
顧靜曼望了莫問一眼,微微一笑,并沒有阻攔,反倒是心情又好了起來。
王寡婦與江谷淮則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解,暗道這個小子跑出來干什么,第四場還沒有結束,戰斗還在繼續中,難道他就迫不及待的想拋出來送死不成。
至于馮源,則從始至終都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恨!”
杜平生狠狠地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面色陰沉的可怕,他不是沒有想過會輸掉黑斗,但卻沒有想過會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那袁匡前輩,乃是袁家的高手,同時也是三聯幫的頂梁柱,除了袁家的家主,他便是袁家修為最高的人。他如果出了一個什么三長兩短,不但無法向袁家交代,三聯幫也會遭受到重大的打擊。
可他有知道,袁匡前輩的脾氣,他不是不敗,但卻不能辱,尤其是連帶著華夏古武界一起侮辱。
此時,他即使出面勸阻,亦是無用;而且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勸阻。
正當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以為一切都不可避免的時候,一個少年卻冒了出來,明顯有攪局的意思。
他認識那個少年,正是之前顧靜曼準備派出場的年輕人,好像還是她的弟弟。
“干什么?”
袁匡皺了皺眉頭,語氣不佳的望著走過來的莫問,這個時候他跑出來攪局干什么。他此時斷了一臂,受了內傷,體力在嚴重損耗,如果繼續拖延下去,他即使拼著一死,恐怕都很難將那個扶桑國武士擊殺。
三井君則微微松了口氣,有人出來攪局,即使只能拖延有點時間。對他來說也是很有利的事情。他原本看華夏國的武士,很不順眼,但此時看莫問,卻很順眼。
“老人家。你年紀大了,怎么能與別人爭強斗狠,這種事情,還是由我們年輕人來做吧。那個扶桑國武士,正值壯年,欺負我們華夏國的老者,當真是不要臉。還說什么扶桑國重禮儀,講文明,這種欺負老弱的事情都能干出來,還有什么品德可言。”
莫問笑著道。經過袁匡掉落在地上的斷臂的時候,彎腰將那只手臂撿了起來。
“年輕人,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現在乃是黑斗,不是坐公交車。什么尊老愛幼,扯淡吧。”
三井君嘴角抽搐了一下,莫問的邏輯,他都看不下去了。這個年輕人,張口便攻擊他們扶桑國,一身是刺的模樣,膽兒也太大了。
“哦。原來這是黑斗啊,那你斷了別人一臂,還講什么仁義道德,不是可笑?或者說,你們扶桑國的道德,都建立在戰斗上面。例如二戰,侵略別人的時候,你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就是你們扶桑國的道德。”莫問淡淡的道。
“你放屁。小子,你找死不成?”
三井君的臉頓時冷了下來,扶桑國人最怕別人提起二戰,因為那是他們永遠都抹不去的恥辱,利用二戰嘲諷他們,對扶桑國人來說,乃是最大的忌諱。
“你找死才對,你剛才不是說,你們扶桑國的武者遠超我們華夏,我這個年輕人,表示不服。”
莫問笑吟吟的道,即使罵人,他也依舊在笑。但他越笑,三井君感受到的嘲諷就越強烈。
“那我就把你打服了,你應該是華夏國的第五個出場者吧?正好,我一并全部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