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生吞口了唾沫,聲音干澀的道。對于他來說,胎息境界的武者已經是傳說。但至少這個傳說還不至于遙不可及,偶爾還能聽到一些胎息境界強者之間的傳聞。
但金丹境界,那是傳說中的傳說,有時候,他們直接當這個境界的武者不存在,更別說聽到他們的傳聞。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一個層次的武者,那與他們也肯定不在一個世界中。
而此時,一個少年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居然很有可能會是他心目中傳說中的傳說。這令他心中升起一抹匪夷所思的虛幻感,這個世界怎么了?
“我雖然沒有見過金丹境界的前輩高人。但是我可以肯定,即使胎息巔峰的絕世強者。都不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活捉一名胎息中期的武者,兩者之間的修為差距再大,也不可能大到這種程度。或許只有傳說中的金丹境界,才能做到吧……”
袁匡嘆了口氣,心中有些落寞,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卻是金丹境界的不世強者,而且修煉武學一輩子,刻苦勤奮幾十年,卻始終卡在抱丹境界前面。兩者之間的差距,幾乎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難道他這一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么?
杜平生默然,之前那個叫村野的胎息強者,已經驚呼莫問乃是金丹境界,只是這個事實,實在有些難以令人置信。
另一邊,王寡婦與江谷淮兩人身體已經開始顫抖,眼中盡是驚恐與忌憚,他們沒有想到,那個叫莫問的少年,居然強大到了如此地步,即使胎息境界的武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即使他們不是武者,他們心中也知道,武學一道,講究積累與底蘊,往往強大的武者,都是一些修煉了幾十年的老人家,莫問一個少年,怎么可能有如此強大的修為。
“王會長……”
王寡婦身邊,一個中年人深吸了口氣,盡量壓制下眼中的驚駭,面色有些冰冷的道:“那個少年……少年前輩乃是金丹境界的不世強者,武學的巔峰存在;他如果針對你們紅雀會,我們李家立刻撤出紅雀會內所有的力量,從此與他們不再有任何關系。”
“你……”
王寡婦望著身邊這個中年人,面色一陣兒青一陣兒白,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的紅雀會,表面上她是會長,實際上暗中一直效忠于古武李家,掌控在李家手中,這些年來,她不知道給李家做了多少事情,貢獻了多少好處。現在不過是遇上了一點點事情,人家甚至未必想過報復他們,李家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棄車保帥,生怕連累了他們,實在令人寒心。
“王會長,別怪李家無情,李家只是一個小家族,經不起折騰。金丹境界的強者一句話,便足以滅了我們這個小小李家,招惹上這樣的人……我們整個家族都將會陷入巨大的災難中……”
李姓中年人深吸了口氣,他知道這樣做有點無情無義,但這種個事情上面,卻根本無法將情義;一個金丹境界的強者,滅他們太簡單了,即使自己不出手。都能滅了他們一個小小的古武世家。只有他才知道,古武世家在古武界中的地位有多低,他們在普通人中或許能稱王稱霸。但放在古武界,那就是不入流的勢力。
“不用說了。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但那又能如何?顧靜曼與我一直不對頭,即使現在給她賠罪,恐怕也無用,她如果想報復我,我也無話可說。”
“但請你記住,我所做的一切,大多都是為了你們李家。如果不是你們李家,我與顧靜曼幾乎沒有什么利益沖突。這事你我心中都清楚,顧靜曼心中也清楚,她如果想報復我,能把你們李家忽略掉?”
王寡婦冷笑連連,她并沒有的罪過莫問,單方面那個少年自然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報復她,如果因為顧靜曼的關系而對他們出手,難道顧靜曼就會放過他們李家?
李姓中年人表情冷了下來,眼中陰晴不定。
另一邊。江谷淮身邊一個古武者,亦是在與江谷淮說著同樣的話。那人正是第一個出場,并且贏了一場的中年人。
“郵輪上的時候。你的人對那少年動了手?”中年人冷冷的問著江谷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