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莫問。”陳子匡淡淡的道,并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
“陳宗主,你叫一個少年給陳老爺子看病,恐怕有些不妥吧?”于廣上下掃了莫問一眼,皺著眉頭道。
“他學過醫術,于大夫,他或許能看出一點什么。”
陳子匡其實也知道,莫問能治愈老爺子的病的可能太小,但現在這個時候,他能有什么別的辦法?
“陳宗主,不是我說你,你此舉實在太魯莽了,看病醫人,又豈是隨便一個人便能行?如果一個少年隨便學了一點醫術都能行,那還要我們醫宗的醫者干什么?你難道不明白,治好了病那叫治病,若是沒有治好,胡亂的來,那就很有可能成為殺人的劊子手啊。”
于廣擋在莫問面前,一副不許莫問靠近病人的模樣。
陳子匡聞言,也是猶豫了起來,他就這么帶著莫問前來給家父看病,是不是太魯莽了一點?
至少于廣有一點沒有說錯,若是不會看病,胡亂的來,很有可能就會出大問題。
“陳宗主,陳老爺子現在的情況,至少還能活一個月;如果你叫這個少年插手,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什么了。而且我于廣的病人,不喜歡別人插手,如果你硬要這個少年插手治療,那我就不會再插手此事了。”
于廣的話意思很簡單,你如果讓這個少年治療陳老爺子,那出了什么事情,或者不能治療,那之后他可就不管病人死活了。
陳子匡皺了皺眉頭,于廣的話有些難聽了,他只是帶莫問過來看看,又沒有說他一定要插手治療,有必要反應這么激烈?
“于大夫,按照你的意思,你治療的話,病人也活不過一個月,那還要你治療干什么?要你坐在這里看著病人等死,你與吃干飯有什么區別?”
莫問冷笑著道,一個醫者,居然好意思在別人面前說,他治療能讓病人活一個月,別人治療的話馬上就會死。這與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區別。
“小子,你懂個屁,你學了幾年醫術?在這里大放厥詞。我修煉醫道三十多年,治過的病人不計其數,你出去打聽打聽,我于廣什么人,醫宗是什么地方,我于廣在醫宗是什么地位,憑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指責我。”
于廣冷著臉,頤指氣使的瞪著莫問,一副我是醫道大師的模樣。
“陳副宗主,你什么意思?這個所謂的于大夫,貌似想看著你家老爺子等死啊。”
莫問抱著胳膊,掃了陳子匡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陳副宗主,你千萬不能讓此人插手,你應該知道,陳老爺子活著,對現在的無念門有多重要,若是這個小子弄出一個三長兩短,那可怎么辦。”
不待陳子匡做出決定,于廣便先一步說道。
陳子匡緊抿著嘴唇,眼中有些猶豫之色,于廣說的有道理,父親對現在的無念門來說太重要了,圣火教正是因為顧忌老爺子,所以才一直沒有放手一搏。
莫問抱著胳膊,冷笑不語。
于廣嘴角則勾起一抹笑意,認為陳子匡肯定不會同意讓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隨意插手。
“子框,把那個少年叫過來,我同意他治療。”
正在陳子匡猶豫間,一道有些有氣無力的蒼老聲音卻響起,正是病床上的陳老爺子陳無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