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匡皺著眉頭,望著于廣有些猶豫不決,于廣有一點說的不錯,先有證據才能證明別人有害人之嫌,如果換成別人,像于廣這樣有著重大嫌疑的人,他必然會下雷霆手段,本來寧可殺錯不肯放過的態度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
但是于廣乃是醫宗出來的人,身份特殊,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有點不太好對他下手。
畢竟醫宗在青古秘境中,威望很高,歷代出神醫,行醫治病,濟世救人;一個醫宗的醫者,一般情況下都會受到別人的尊重,他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便將于廣抓起來,傳出去不但無念門的名聲不好聽,而且還會間接得罪了醫宗。
“證據還不簡單,那青色毒藥的毒性微小,不能持續發揮出作用,下毒之人只有不斷的給患者下毒,才能始終維持效果。你身上必然隨身攜帶了那毒藥,搜身一番,自然一目了然。”
莫問淡淡的說道,抱著胳膊,玩味的望著于廣。
他只有持續不斷的給陳老爺子下毒,才能持續有十倍以上毒性的效果,所以他身上必然藏著那毒藥,找個人上前搜身一番,便輕而易舉的找出來的。
他可不相信,這個于廣有儲物戒指這樣的東西,所以身上的毒藥根本藏不住。而且即使他有儲物戒指,莫問也能看出來,不怕他跑掉。
莫問之所以肯定下毒之人乃是于廣,不只是因為于廣之前的態度問題,而是那一類毒藥,只有持續不斷的下毒,才能始終維持效果。能有這個條件的人,只有于廣這個身為醫生的兇手。
“你放屁。你血口噴人……”
于廣的面色剎那間煞白了起來,像是看妖怪一般看著莫問;這個少年居然對那種毒素如此了解,簡直就是研究過一般。可他前來就診,才不到一刻鐘時間。他怎么可能知道這么多,連那毒藥的特性,都了解的如此徹底。
于廣可以肯定,那毒藥知道的人絕對不多,因為他也是機緣巧合才知道那毒藥的煉制之法,青古秘境中不說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毒藥,即使還有別人知道,肯定不超過五個。莫問便是其中一個的概率實在是太渺小了。
當然醫宗出了一個叛徒,那個叛徒乃是一代絕世天才,從醫宗里面學的一身絕世醫術,但卻心術不正,不走正道,不僅不行醫救人,反倒是喜歡研究毒藥害人。
那青色毒藥,便是幾百年前那個醫宗的叛徒研制出來的一種毒藥,時到今日,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是不是血口噴人。一查便知。”
莫問冷笑一聲,身影一閃便撲向于廣,直接動手。一點與他廢話的興趣都沒有。
“陳副宗主,此人居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逞兇,簡直與謀殺無異,你身為無念門的副宗主,到底是管還是不管?”
于廣面色微變,大聲喝道。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居然說動手便動手,一點給他考慮對策的時間都不給。
“莫問乃是無念門的客人,他的行為無念門無權過問。他針對你,只是你與他的個人恩怨而已。與無念門無關。”
陳子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色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既然此事與無念門無關,只是我與這個小子的個人恩怨,那我們之間的事情,想必無念門不會插手吧。這個小子狂妄至極,無禮之極,若是我失手殺了他,希望陳副宗主依舊站在外人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