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景濤正冷笑著望著下面的囚犯,面無表情的道:“午時三刻一到,你們就全部都會成為刀下亡魂。原本你們不用死,不用家破人亡。但因為莫問,因為莫問一個人,你們全部都要為他所惹出的禍事陪葬,你們是不是很恨她,化成鬼都不會放過他?哈哈……”
江景濤猙獰的大笑了起來,眼中盡是怨毒與冷酷之色,恨不得一刀刀,殺光眼前所有人。
與之前相比,此時的江景濤更加陰冷,面色更加狠厲,似乎誰都欠了他的錢一般。只是冷酷之下,他的面色也顯得憔悴了很多,兩鬢的長發更加雪白。
江景濤對莫問與無念門的狠,簡直傾盡三江之水都洗刷不了。因為當他回到鑄兵宗后,才知道副宗主嚴濤死于無念門與莫問之手,一直被寄予厚望的兒子也被莫問廢掉。
那一刻,他差點瘋掉。江孤劍乃是他的獨子,唯一的血脈,而且天賦絕佳,小小年紀便修煉到金丹境界,未來很有可能踏上青古秘境的巔峰,真正的巔峰武者。
可這么一個前途遠大,寄予了他所有期望的兒子,居然被人生生的廢掉了,成為了一個只能躺在床上混吃等死的殘廢,他怎能不怒,不發狂。
若不是五獸宗與紫氣閣阻止,他早就將無念門鏟平,將所有人都殺光,上上下下雞犬不留。
相對于無念門,他更恨莫問,如果不是莫問,江孤劍就不會殘廢,如果不是莫問,也就沒有這么多事情發生。若是沒有莫問的參與,無念門什么實力,憑什么殺他的副宗主。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莫問那個小畜生。
他不但要殺無念門的人,還要折磨他們,叫他們恨他,但更恨莫問,做鬼都要怨恨那個小畜生。
一干無念門的門人,跪在刑臺上,情緒各異。有倔強不屈、有驚恐顫抖、但更多的卻是怨恨委屈……
事實上,經過江景濤的幾天的挑撥與灌輸,無念門大半的門人弟子都對莫問產生了怨念,認為莫問才是害的他們落得如此下場的人。
與無念門的高層不同,普通弟子不會知道之前誰救了無念門,誰之前就挽救了無念門的滅門危機,他們只知道,現在的遭遇,因為誰而起。
“害怕吧?恐懼吧?怨恨吧……不錯,你們的確該恨莫問那個小畜生,那個小畜生毀了你們的一切,害的你們妻離子散,生不如死,哈哈……”
“一派胡言。”
最中間的一根石柱上,驀然響起一道冷哼聲。
江景濤面色陰冷了下來,微瞇著眼睛,目光穿過刑臺,望向最中間的那一根石柱。那根石柱上,囚禁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身上遍布傷痕與血跡,頭發散亂,面部淤青,氣息微弱,顯然受到了酷刑的折磨。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無念門的宗主陳無輝。
“陳老畜生,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我倒是很好奇,你隱瞞著莫問的下落不說,看著自己的門人一個個死在屠刀之下,到底是什么心情與心態。惠玲前輩早就說過,只要你說出莫問的下落,便放過你們無念門,你這又是何苦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