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識跟妻子劉紅梅正在超市里買菜。
正逛著,蕭博識接了一個電話,妻子劉紅梅因蕭博識所說的內容疑惑的問道,“肖恩的電話?”
蕭博識點了點頭,沉默著前行幾步后道,“媳婦,我想跟你說個事情,我打算回國了。”
推著車的劉紅梅腳下一頓,停在了路中間,沉默半晌后道,“為什么?”
“就是想回去了。”
劉紅梅再次沉默了一會兒,“十幾年了,你這點執著就怎么都放不下么?”
“這不是執著不執著的問題。”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么問題?!”劉紅梅爆發了,“從跟你在一起開始,你總是念叨著回國回國,不就是因為你們以前給老師的那一句承諾么?有這么重要么?
振興華夏,這是你干的了的事情么?你以為你長著愛因斯坦的腦袋么?老胡回去什么待遇你沒看到么?別人只會說你在米國混不下去了,沒能耐了所以逃回國了!
蕭博識,你都快40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你能不能把你20歲那點雄心壯志放一放看看眼前的現實?
兒子明年就要上小學了,他從小就在米國,你讓他回國后怎么適應國內生活?你能不能別光想著自己的偉大?啊?”
“兒子長著華夏臉,說著華夏話,有什么可不適應的。”蕭博識小聲道。
“蕭博識你認真的是吧?”
“人總得有點信仰吧,難道真跟米國佬一樣去信耶穌啊?”
“信耶穌有什么不好?”李紅梅單手抓住推車長出一口氣后盯著蕭博識,“你這次回國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華夏到底有什么讓你這么念念不忘?華夏到底有什么是米國替代不了的呢?”
蕭博識側過頭,看著一旁的菜架緩緩道,“華夏有薺菜餃子。”
兩人同時沉默,幾秒后,劉紅梅推著車離開,不再去搭理蕭博識。
晚上吃飯,蕭博識和劉紅梅繼續保持沉默,而一旁的兒子蕭銳正坐在地上搗鼓蕭博識從華夏帶回來的陀螺,九連環,撥浪鼓等玩具,玩的不亦樂乎。
兩人就這么看著兒子,各有所思。
晚飯后,劉紅梅洗好碗獨去了主臥,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床頭的結婚證,劉紅梅下意識的自言自語道,“13年了”
晚上十點,哄完孩子睡覺的蕭博識躺到床上,習慣性的拿起來床頭的褪黑素。
“別吃了。”劉紅梅一把搶過蕭博識手里的褪黑素。
蕭博識看著還在生氣的妻子,“不吃我睡不好。”
“你跟我在一起13年,吃了13年,現在馬上就回國了,你該睡個好覺了吧。”
蕭博識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緩了兩秒才回過神來,原本渾濁的眼神變得精神起來,“媳婦,你你同意回國啦?”
劉紅梅低頭收拾桌子,“回去十幾個小時,我必須坐頭等艙。”
“好嘞!”蕭博識從床上翻身下來,一把從身后抱住了劉紅梅,“媳婦,你怎么想通的啊?”
劉紅梅手頓了頓,然后一把將手里的一本書往桌上一砸,一臉怒氣道,“我去網上搜了一下,米國還真他娘的沒有薺菜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