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由國際主義路線的第一要素就是建立一個良好的大國形象,不能再搞自私的米國至上,既要讓別人覺得你有實力,還要讓別人覺得你很好。
“自由國際主義這個理論本身的內核其實是很好的。”一旁的任政非開口說道,“這一理論是在尋求一種以善良為驅動力的永久和平,然而這一理論被拿來作為外交政策就立馬出問題了,因為站在外交的立場上,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建立一個以米國為主導的新世界,這就違背了自由國際主義的初衷。”
“是的,所以這種天然的矛盾很容易激發出各種各樣的問題,90年代,第三世界國家還很窮很窮,米國拿出這樣的外交政策確實有點用,但現在第三世界的國家逐漸富裕,網絡的發達又在揭露著各種真相,在我看來這個時候采用這樣的外交政策已經有些不適合這個世界了,所以我對未來八年的國際形勢預判就是,混亂。”
任政非再次接話,“事實一次次的證明國與國之間就是有無法逾越的鴻溝,偉大的人類大和平大統一確實是一個美好的理想,如果真的能有這樣的結局,相信很多人也都是支持的,但是如何和平的走向這樣一個終點,太難太難,也許那永遠只能是個美好的愿景吧,存在于理想國之中。”
孟謙笑著搖頭,“真實而又現實的人類世界,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讓獅子別吃肉,他會餓死的。”
侯偉貴也插話進來,“其實我們華夏這些年也一直在走援助路線,但跟米國的玩法又不一樣,華夏幫了別人之后就很實在,我就是要點市場,要點訂單,要點錢或者要點支持并說明白自己不主動干預他國內政。但米國援助之后要你接受他的統治,這概念就完全不一樣了。”
“可為什么是混亂呢?”有不理解的人馬上提出了疑惑。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一個人不斷的付出,不斷的對另外一個人好,如果這種付出是單純的因為愛,那么接下去很可能就是一段美好的姻緣,但這種付出是為了完全的掌控對方,對方意識到之后又不斷的抗拒著這種掌控,時間久了會怎么樣?
前者會開始對自己的策略產生質疑,米國未來在一段時間里就會這樣,而米國又有政權斗爭,你付出了半天什么都沒得到,你的對手是會以此為理由來攻擊你的。
所以定下了一個根本無法實現的外交政策,又要保證米國能夠強大,這中間就必然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混亂,就比如外交強硬度的快速變化,或許明年大家都會覺得米國很友好,結果7年后,發現米國變得極其的強硬。
而且世界越反抗,米國后期就可能越強硬。”
“這種無法預見的強硬,其實是很可怕的。”
“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我總有一種預感,再過兩年我們國家可能要擺脫韜光養晦政策了。”
“這又是為什么?”
“因為肌肉太明顯,穿什么都擋不住了”
“光是軟妹幣國際地位提升這一條,就是怎么都沒辦法遮掩的啊。”
“也就是說,一個更加對抗的時代要來了。”
“國際形勢會越來越復雜,所以在接下去這些年的發展過程中我有兩點建議,想盡一切辦法加大企業的全球影響力,想盡一切辦法打破西方的技術壟斷,擁有自主核心技術,無論是為了破局還是為了立足,這都是必須要去克服的問題。”
三個核心議題下來,其實就是一個結論,現在的內部環境在變好,但外部環境會越來越差,所以對大家來說接下去的路很簡單,就是死磕也得把自主技術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