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孟謙是意外的，孟謙知道這些孩子的童年都不太美好，他原以為在他們身上會看到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冷漠和隱忍，可事實卻是，孟謙從未見過如此純真的眼神。
“很意外？”在跟著谷莎進房間的時候，谷莎看出了孟謙的情緒。
“為什么？”既然谷莎都挑起話題了，孟謙干脆問出口。
“人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都是簡單的。”谷莎看了一眼窗外的孩子們，“其實有些時候，看清世界之后，反而可以笑對人生，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不幸的人，不一定非得活在悲傷之中。”
“所以，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選擇的。”孟謙聽懂了谷莎的意思。
“你是真把我們當電影里那種邪惡組織了是么？”谷莎的眼里寫著故事，“這就是我們想做的事情，就這么簡單。”
孟謙不自覺的一笑，突然有點慶幸自己答應谷莎來這一趟。
“這是已經聯系到的，應該夠用。”在一個房間里，孟謙看到了幾臺電腦上正在進行自動聊天的幾百個對話界面。
“這是你們開發的智能輔助系統？”孟謙好奇的上前觀察了一會兒。
“怎么，孟總有興趣過來幫我們打造一套系統么？”
孟謙反問了一句，“你們敢么？”
“難道大風集團的產品也有后門？”
“后門不一定在產品上，更多的時候在人心里。”孟謙邊說邊保持著觀察，“你們選出來的這些組織靠譜么？”
“不靠譜又怎么樣呢？反正這事牽扯不到孟總頭上。”谷莎往前一步走到孟謙的身邊，“孟總得好好感謝那些當初通過暗網推動輿論攻擊你們的人啊。
我們很少碰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對大風集團出手，我們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找到這么多條線。”
“你們的工作不是揭露真相么？”
“我們有我們的渠道，公眾輿論并不是我們的核心渠道。”
“那這一次，你們豈不是做了你們不想做的事情。”孟謙故意這么一問。
“但我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代理人啊。”谷莎笑著往孟謙身上蹭了蹭，“這是生意。”
孟謙趕緊躲開，“那就最好，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擺出事實就行，不用去引導輿論，我想看到真實的輿論。”
谷莎看著孟謙發笑也不說話，笑的孟謙毛骨悚然，“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那就干活吧，錢我已經帶過來了。”
谷莎拿出手機給孟謙發了條消息，“這是你的賬號，你的項目代號是冰山之下。”
“收到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不管是當年黑大風集團的人還是今天孟謙找影組織幫助自己去揭開真相，利用暗網的好處就是可以找代理人，就算大家心里都知道是誰干的，但是你只能查到代理人這條線上。
“孟謙。”當孟謙準備出去的時候谷莎突然喊住了他，“你其實可以去引導一下輿論，這樣效果會更好，別人都可以來黑你，你在正確的方向上做一些引導又如何呢？”
孟謙哼笑一聲，“正確的方向跟正確的人是兩回事，這么說吧，你會把善意給到犯罪分子么？”
谷莎沒有正面回答，“將善意給到犯罪分子，是全世界人權的一種傳統象征。”
“是啊，將善意給到犯罪分子，勸人為善，是一件好事，我不否認，但我也會考慮一個問題，因為有時候善意是有限的，善意其實也是一種資源，我可能會更愿意把善意留給善良的人。
我更愿意去做讓好人有好報的事情，感化惡人，我會在善意資源充足的情況下考慮這件事情。
所以我不想去引導，一方面是出于對事實的尊重，另一方面，是因為引導具有群體性，也許你認為的正確在別人眼里并不是正確，那我就沒必要去趟那攤渾水，哪怕它就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