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對紅這個概念不是太了解啊。”沈佳雯翻看著平板笑道,“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黑紅也是紅。”
“聽過。”
“你要清楚一件事情,明星也好,網紅也好,不管表面如何風光,至少在這個時代他們逃脫不了商業工具這層身份。
當你從商業工具的角度去看待他們的時候,大紅或者黑紅又有什么區別呢?”
“可人終究是人啊,人不可能真的成為一個絕對的工具,誰能受得了天天被人罵呢?”孟謙對這個領域還真的是不了解。
“所以黑紅也得把握一個度,那就是不能犯大錯,就比如這些人,占用機動車道確實很讓人討厭,但算大錯么?罪至于死么?
至少放在目前的道德準則之下還算不得多么不可饒恕的罪過,哪怕靠黑紅獲取流量,流量已經有了,這個時候只要有團隊愿意出手,洗白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現在其實不少公司都會故意讓旗下藝人走黑紅路線,回頭再來一個反轉,立一個討喜的人設,黑粉馬上就變成真粉。
最近都說這幾年是流量紅利時代,不是因為流量效應有多么瘋狂,而是因為現在的流量還很容易操控。”
沈佳雯這么一解釋,孟謙也就聽懂了,“所以現在如果去曝光一些人,可能反而還幫了他們。”
“只能說有這個可能,畢竟他們本身就是靠流量吃飯的一個群體,說不定就拿來利用了,所以這個事情最好還是交給有關部門吧。”
沈佳雯說到這突然有點感慨,“你說我們國內為什么不能像霓虹國那樣對于類闖紅燈,亂扔垃圾,隨地吐痰之類的行為加大處罰力度,如果我們能像霓虹國那樣采取高壓處罰,我們華夏的素質應該也能上一個臺階吧。
之前不都說,按照霓虹國的處罰標準,什么人都會有素質么?你知道這里面的原因么?”
“國內不是沒嘗試過,零幾年就想過要加大行政處罰力度,結果剛出了一些輕微的處罰力度就遭到了網友的痛罵,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當年不是還有一個經典的段子,吐痰被抓說要罰兩塊錢,男子拿出十塊錢甩在執法人員臉上說那我再吐四次。
這個東西跟國家文化有關,我們不喜歡搞重罰,輕罰的話有時候真的還不如不罰,所以我們走不了霓虹國那個路子。”
“就是有些人又想要霓虹國的素質,又不想接受霓虹國的處罰標準唄。
誒,那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沈佳雯突然想到什么,“現在不是都講征信系統么,有沒有可能把道德素質上的一些行為列入征信系統,通過征信威懾力來提升大眾的道德標準和素質表現?”
孟謙笑著搖了搖頭,“華夏是一個現代化的國家,而一個現代化國家講的是依法行政、依法治國,個人的道德高低是不能影響公民平等地享受公共服務權利的。”
“這是什么道理?沒道德沒素質的人還不能治了?”沈佳雯聽到這個解釋顯然有點無法接受。
孟謙戲謔的一笑,“西方人權就愛講這一套。”
“我們是華夏,管他什么西方人權啊。”
孟謙給沈佳雯點了個贊,“老婆說的好,不過其實國家也在尋找折中處理的辦法,比如”
說帶這孟謙突然一激靈,大腦的一段記憶被激發了出來,“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自言自語了一句,孟謙拿出手機給大風科創的一個項目負責人去了個電話,“我們是不是承接了發改委的一個信息共享平臺建設?”
“對啊,全國信用信息共享平臺,就前不久剛上線的。”
國內有兩大信用體系,一個是由華夏人民銀行主辦的征信系統,包括個人征信和企業征信,這個大家都很熟悉,借款貸款都要跟這套征信系統掛鉤。
還有一個是國家發改委主辦的全國信用信息共享平臺,包括誠信建設和文明建設,而其中的文明建設就跟道德素質有關。
全國信用信息共享平臺在另一個時空是2015年的年底上線的,這一世在華夏互聯網的各種提前發展下,自然也是提前了大半年的時間上線。
孟謙掛了電話后又打了個電話,“領導最近有空么?我想請領導吃個飯”
“你想干嘛?”等孟謙打完電話后沈佳雯好奇的看著他。
“我看看能不能給行業設個最低門檻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