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該做的?反而是順著他。
剛才已經說了很多遍時代不同了,大家的利益糾纏太過復雜?但這也正是我們的機會?商業公司的本質永遠是資本?孟謙無論如何也永遠無法改變這一事實,他能改變世界合作的規則,但他不可能改變資本世界的基本原理。
孟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年輕人,但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太理想主義了,百年時間積累起來的利益關系,又豈是他能用幾年時間能打破的。”
科茲安尼克小心翼翼的看著老摩爾,“摩爾先生的意思是”
“孟謙知道這個時代的矛盾點是什么,我們也知道,那么他要當精神領袖,我們為什么不能去當精神領袖。
剛才我也說了,孟謙這些年能制造這一切,關鍵的因素是由于大風集團在技術上的強大,如果大風集團的技術不夠強大,光是去輸出這樣的新全球化理念,好是好,可根本不會有人去搭理孟謙,這就是事實。
無論你的思想多么偉大,大家選擇的前提還是你是否強大。
而至少目前來說,我們依然有著大風集團不可顛覆的絕對實力,如果你們信我的意見,我認為我們現在加速去做一些調整,只不過在大風集團的壓力之下,我們或許要多犧牲一些東西,但這個世界可以有新規則,也應該有新規則,只是新規則的締造者,總得有分個你我。”
老摩爾總能看的很透徹,大家也都愿意信他。
接下去這段時間,米國企業快速梳理最近發生的一切,深度分析孟謙所做一切的目的,并且逐步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而對于老摩爾會有的反應,華夏這邊也有不少企業家有所預判,因此對孟謙產生了擔憂,就比如華為的任政非,在大會后等孟謙閑下來第一時間跟他約了一頓飯。
“你這次的事情鬧的有點大啊。”
孟謙不在意的一笑,“我之前不就說了,叢林法則之下,當你無法再韜光養晦,進攻會變成最好的防守。”
“我能理解你的無奈。”任政非提酒敬了孟謙一杯,“但進攻終究是要以實力說話的,在實力還存在差距的這個階段,到底該怎么做確實很難。
只是我擔心你這次可能會犯了一個忌。”
“哦?還請任總請教。”
“表面上來說,你進一步的新全球化是在針對米國的半導體制造技術戰略聯盟,可事實上它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高度,針對的是一種思想,這個思想就包括瓦爾森協議。
瓦爾森協議就是以強強聯合打擊弱者作為協議基本原則的標志性組織。
你這就很容易引發國家隊下場,企業跟企業斗,怎么斗都成,可企業跟國家斗,就麻煩了,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國家。
而且八年前在西湖茶樓你自己也說了,米國會花很大的力氣來推動全球化,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甚至可能會去妥協一些東西,我相信米國企業絕對不是傻子,他們不會正面去跟你在思想上反著來,他們只會更進一步的推動全球化。
甚至,他們會把民族主義藏好,他們只要能給出足夠的利益,他們得優勢就起來了。
我猜測米國接下去會繼續加大全球化的主導,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搞一些極端化的米國優先。”
“你說的在理。”孟謙并不否認任政非所說的一切,“我確實在賭。”
“賭?賭什么?”
孟謙轉了轉面前的酒杯,拿起來抿了一口,略有一些自言自語道,“米國換屆快開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