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姆.拉西亞讓手下騎士拉過來一匹戰馬,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著福德.柴科曼說道。
饒是福德.柴科曼智計不凡,這時候也沒有什么辦法抗拒武力,只好穿著睡袍騎到了馬上,被一群憤怒的騎士夾雜著往拉塞爾教堂的方向奔去。
教堂騎士的馬隊風馳電掣的沖過費倫特要塞的街道,即使在拉塞爾教堂前面的廣場上也沒有停下,一直奔跑到教堂大門口的臺階處才停了下來。
福德.柴科曼下馬的時候姿勢非常別扭,他只穿了一件睡衣,剛才的策馬奔跑又過于奔放,某些位置已經被拉出了傷痕。
“請吧,子爵大人!”
福德.柴科曼默默的走上臺階,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他剛才老遠就看到教堂內燈火通明,這是有重大事情發生的跡象,而自己就是牽扯進這件事情的人。
當福德.柴科曼走上了十八級臺階之后,赫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教堂的大門口,懸著的心頓時有些踏實起來。
“卡多將軍,你怎么也在這里?”
身材不高的卡多將軍臉色非常嚴峻,盯著福德.柴科曼看了幾秒鐘,一直到福德.柴科曼心里發毛,才淡淡的說道:“我在等你!”
卡多將軍揮手示意讓福德.柴科曼跟上,轉身往教堂的深處走去。
福德.柴科曼緊走幾步來到卡多身邊,小聲的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跟我有關系嗎?”
“哈迪修士死了。”
“死死了?”
緊緊跟隨的福德.柴科曼不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兩只眼睛瞪得老大,臉上全是驚愕的表情。
卡多將軍轉身回頭,冷冷的問道:“據說你是最后一個見到哈迪修士的人,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在教堂外面分手的時候他還好好地,教會里面那么多人,他最后見到的人怎么會是我呢?”
福德.柴科曼終于反應了過來,第一時間就是嚴詞糾正卡多將軍的指責,盡力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就算光明教會是大陸上擁有超凡者最多的勢力群體,一個第七位階的驅魔修士也已經不能算是無名小卒,在納塞爾的圣心大教堂中,就有一只專門清除黑暗、邪惡、污穢的精英小隊,其中的主要成員就是驅魔修士。
現在一名驅魔修士竟然在這里死了,而且還牽扯到了自己,福德.柴科曼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憤怒委屈,其實后背已經被冷汗濕透,心里的恐慌已經逆流成河。
光明憐愛世人,但光明更愛自己,如果光明的仆人受到了侵犯,它可是毫不講道理的,它只要認定了是你所為,可不會跟你多廢話瞎比比。
“我也不相信這件事跟你有關,所以我在這里一直等你,我們上去見主教大人吧!我會和他一起查明事情的真相。”
卡多將軍的話語很平靜,但福德.柴科曼卻很感動,卡多當著教會騎士德雷姆.拉西亞的面明大明的說這些話,已經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兩人走上了拉塞爾教堂的二樓,在一眾眼含怒火的神職人員注視之下,被德雷姆.拉西亞領到了案發地點資料室,但是卻被兩名守衛在門口的教會騎士攔了下來。
“德雷姆隊長,主教大人讓你們在這里稍等一下!”
德雷姆.拉西亞點點頭,就在原地站著等待,也沒有跟身后的卡多將軍和福德子爵解釋什么,更沒有給他們搬兩把椅子,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而在資料室厚重大門的后面,身材高瘦淡藍眼眸的大主教凱爾文.萊斯利正面容悲切的從墻角站起身來,墻角的地板上躺著一具身穿教士袍的尸體,兩者之間有一縷淡淡的光輝正在消逝幻滅。
在他的心底,已經清晰的浮現出了那個灰綠色眼眸的家伙的影子。
“混蛋,你已經拿到了東西,為什么還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