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我現在正在黑夜的街道上行走,而對面突然出現了幾個匪徒流氓,她們要對我進行搶劫,而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子,我這時候該怎么做呢?”
“一般女子會嚇得轉身逃跑,或者掏出所有的錢財苦苦求饒,但是我不會,我會掏出我的自衛武器,捍衛我的財物和尊嚴!”
法妮真的掏出了一支三號左輪,就是夏爾給她的那支。
“我手中拿的是一支三號左輪,是我們申請專利中的一種,因為槍身上有玫瑰印記,所以我們又稱它為‘玫瑰左輪’,槍身小巧,威力不大,是專門為了女性打造的自衛武器。”
法妮就像舞臺劇上的那些演員一般,扮作一名受到了驚嚇的女子,慌慌張張的用手中的“玫瑰左輪”朝著前方假想的“匪徒流氓”瞄準,而此時在他正前方的斐洛恩.蘭波特已經臉色鐵青,好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誰特么的是匪徒流氓?你見過穿價值幾百利弗爾的夫拉克禮服的匪徒流氓嗎?
“匪徒有五個人,如果用斐洛恩.蘭波特子爵的那種手槍,打一發要用雙手轉動一次轉輪,然后再扳動一次擊錘,然后再扣扳機射擊,一次射擊要分三個動作,說實話這么麻煩的使用方式我不知道一個女子是否能夠順利使用,我也不知道我在打到第幾槍的時候會被匪徒撲過來打死”
“但是我現在拿的是‘玫瑰左輪’,所以”
法妮嘴角好似出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獰笑,右手手指狠狠的扣下了扳機,左手開始瘋狂撥動玫瑰左輪的擊錘。
只見法妮郡主雙腿微蹲,玫瑰左輪端在右側腰部,身體從左至右的小幅度轉動,來了個漂亮的扇面掃射。
“砰砰砰砰砰”
連續的槍聲在武器測試場中突然響起,陣陣火光、青煙從法妮手中的“玫瑰左輪”中噴了出來,看起來真的好像舞臺劇上的煙霧效果。
大家本來正在觀賞法妮郡主的“蹩腳舞臺劇”,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領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他們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能呆呆的看著這場“場景扮演”。
五發子彈以極快的速度從左至右的打在了斐洛恩.蘭波特的身體兩側,一發也沒有打在他的身上,遵守了她“不傷害任何人”的承諾。
但是大家看到斐洛恩.蘭波特現在的樣子,好似跟中彈了沒什么區別,他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兩眼呆滯,嘴巴微張,身體僵硬,褲子上的水跡正在慢慢擴大,這種心理上的傷害難道就不算傷害嗎?
“因為我用到是玫瑰左輪,所以匪徒都受到了正義的制裁!”
法妮就像一個舞臺劇演員一般向周圍的人謝幕,然后轉身走到兩位評審人前面,輕輕的把手中的鍍銀小左輪放在了桌上。
“兩位都是資深槍械研究者,到底是誰在剽竊誰,不需要我多說了吧?根據一份圖紙是無法仿制到專利的所有構造的,它最多只能仿制一個外表!”
“而斐洛恩子爵的這件玩具,構造笨重操作繁瑣,根本沒有任何仿制的價值!”
兩位陪審人本來一直都在保持沉默,讓人看不出他們的態度,而此刻終于做出了不同的情緒反應。
軍部的古萊莫.德拉姆上校伸手拿起“玫瑰左輪”,眼中的光彩就如一個孩子看到了最喜歡的玩具。
而王室工坊的尼扎爾.斯坦頓男爵卻面目陰沉,看著斐洛恩.蘭波特的雙眼露出復雜的目光,好似怒其不爭,又好似哀其不幸……
而斐洛恩.蘭波特已經處于極度的羞愧之中,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一個第九位階的超凡者,為什么在面對一個女子的攻擊的時候,竟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不,說他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冤枉他了,他褲子上的水漬就是唯一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