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倫特驚呼一聲,臉色頃刻間變得煞白,大鼻孔張的大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滴滴滑落,顯然心中極為驚懼。
夏爾心下一沉,知道今天的事情還是出乎了自己的算計之外,走到了最糟糕的地步,那縷極具壓迫感的氣息的主人還是親自下場了。
地下那個摩爾教會的祭壇雖然有路通到了伊賽爾教堂附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跟伊賽爾教堂脫不了干系,但是以光明教會這種龐然大物的作風,他們絕對會想辦法消滅證據掩蓋真相,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然后再內部解決有關人等。
雖然自己和阿麗亞娜、巴倫斯特等人是很重要的證人,屬于對方急需要消滅的證據,但是這個證據消滅起來卻很有些麻煩。
“格拉瓦”只是個賞金獵人,只需要像條蟲子般捏死就可以了,但是阿麗亞娜和巴倫斯特可是曦光教會的超凡者,如果處理的不好的話,必然會引發兩大教會之間的激烈沖突,而兩大教會之間發生沖突這種級別的麻煩,其實要比掩蓋地下祭壇的真相這種“擦屁股”的操作要棘手的多。
夏爾也是在賭伊賽爾教堂的人不敢公然動手,才指引著阿麗亞娜強硬的走了過來。
反正我們又沒有當場揭發你們,以后曦光教會跟你們之間的指責和扯皮,甚至幕后發生交易你們自己玩去吧,總有個和平的解決辦法的。
但是隨著“光之禁錮”的出現,夏爾知道對方要比自己想象的狠辣和果斷的多。
雖然夏爾不知道“光之禁錮”是什么級別的光明術法,但是靈力視野和他那超強的感知力卻清晰的分辨出了它的作用隔絕小范圍空間跟外界的感知連系。
現在夏爾看外面那些伊賽爾教堂的教會騎士都有些光影模糊了,聲音更是一點都聽不到,可以說現在己方幾個人就算喊破了喉嚨,外面的人也聽不見,更無法知道地底下那個祭壇的事情。
“科梅拉閣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
阿麗亞娜被光之禁錮逼停了腳步,屢次嘗試突破禁錮沒有成功之后,她并沒有像巴斯倫特那樣驚懼,而是非常冷漠的向著虛空中質問。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個平和宜人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盈盈繞繞的鉆進巴斯倫特等人的耳朵里,讓他們心底涌起了勿以抵抗的潛意識。
不過夏爾沒有這種感覺,女王陛下降臨的場面比這可高端多了,那種實實在在的威壓根本就不需要用話語來表現,直接就可以作用在你的腦海中。
“有一群曦光教會的敗類,他們勾結摩爾教會的信徒在拉德爾區準備舉行邪惡的召喚邪神儀式,而我,偉大的科梅拉.普列克切及時發現了她們的陰謀,并且阻止了這場幾乎毀滅整個拉德爾區的災難!”
那個平和宜人的聲音話音一轉,忽然有些嘚瑟的繼續說道。
“然后我會向教會高層舉報,這次邪惡事件的主謀是薩沃伊教堂執事主教朱安妮塔.蘭道夫”
“”
“科梅拉,你這個婊.子,明明是你在主持這一切”
“轟!”
巴倫斯特在發現“光之禁錮”這種至少第六位階的光明修士才能施展的光明術法之后,本來已經臉色煞白毫無抵抗的意志,但是在聽到自己被污蔑為“邪惡分子”,自家教母被污蔑為邪惡主謀的時候,忍不住的就開口大罵,誦經修士的天賦讓他的罵聲非常高亢嘹亮。
然后,嘴大鼻子大屁股更大的誦經修士就被一道碗口粗的熾亮光芒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