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麗雅,這位閣下不確定他的眷屬是哪位真神,所以按照慣例,應該歸屬在光明之神的屬下!”
“”
格勒麗雅的眉頭皺了一皺,臉上的微笑消失了,看向克勞福德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大陸上每年都會出現“神跡”,引動“神跡”的人被稱之為“神靈的眷顧者”。
每一次“神跡”都是教會的狂歡盛事,信徒會熱血上頭的聽從教會和神眷者的指引,做出一些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比如把老婆女兒奉獻給教會做仆人,比如把大半輩子的積蓄捐給教會買肉吃等等。
而這些神眷者到底應該歸屬于哪一個教會,就需要各大教會之間的協商和博弈了,特別是夏爾這種搞不清自己后臺老大是誰的神眷者,更是各大教會爭搶的搖錢樹。
反正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真神直接降臨宣稱“這個某某某是我的眷者,你們搞錯了”的事情,大家搶慢慢的的也就搶的無所顧忌肆無忌憚了。
這其中光明教會是最霸道的,因為他們信奉的是光明之神和七位從神,光明之神是光明世界的唯一主神,是所有真神的領袖,只要眷屬不明的神眷者,他們一般都會宣稱其歸屬于光明之神的麾下。
不過今天格勒麗雅不想再讓步了,納賽爾的曦光教會一直被光明教會暗中壓制,這幾年的信徒流失非常嚴重,急需要一位神眷者來安撫鼓勵信徒們的信心。
“克勞福德閣下,曦光教會信奉三位女神,剛才我看到了這位閣下的神眷之光,熾亮中帶著溫和,威嚴而不失柔和,跟曦光的神性非常吻合,我認為他應該是女神的眷者。”
“格勒麗雅,你是否忘記了光明之眼殿下也是女性?”克勞福德瞇起了眼睛,睡袍無風自動,強橫的氣勢隱隱然籠罩了這方天地。
格勒麗雅沒理睬克勞福德,轉頭輕輕的向夏爾問道:“剛才我看到了閣下的神眷之光,清晰、純凈、明亮、充沛,與普通的神跡完全不同,按理說你應該不會記不清‘她’的樣子,你真的記不起來嗎?”
說到這里,就算是一向淡泊名利的格勒麗雅也露出了期望希翼的眼神。
“她只給了我一些教誨,沒有告訴‘她’的身份,我看不清‘她’的樣子!”
夏爾此時也好似明白了自己是個香餑餑,但是苦于真的說不出“她”的名諱,總不能直接說自己的眷屬神靈是“女王陛下”吧?萬一她是黑暗一方的大佬呢?
“你您跟真神對話了嗎?”克勞福德的語氣有些忐忑。
“啊!說過幾句話”
夏爾隨意的回答了一句,一抬頭卻發現兩位樞機主教眼睛瞪的大大的,驚訝莫名的看著自己。
“您還記得那位真神說了什么嗎?”
格勒麗雅悄悄的對夏爾換上了尊稱,大部分的神眷者也就是身上發生了一點具有“神性”的事情,連神靈的邊兒都摸不著。
而像夏爾這種得到了神靈的教誨,還發生了雙向對話的神眷者,已經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各大教會的主教堂宣揚神諭了,自己還不是高位階超凡者,用“您”來稱呼他一點都不過分。
“不記得了!”
夏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合適,他跟“她”說的話多了,“我這樣的女孩兒”之類的能往外說嗎?
克勞福德樞機主教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睡袍,對著夏爾行了一個標準的見面禮,“還沒有請教閣下的姓名,還有為什么會在這里引動神跡?”
“我是格拉瓦.柴那,因為我發現了摩爾教會的蹤跡,追蹤過來之后又發現了一名神職人員被黑暗所侵染,最終她嘗試要殺死我們,才引發了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