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瑟夫看著夏爾和科帕爾,非常嚴肅的說道:“你們應該都明白阿黛勒的意思吧?她已經比我們先走出了成功的一步,如果我們還裝作什么也沒發生的話,也許幾年后普魯斯就是大陸第一強國了。”
“阿黛勒是個什么人科帕爾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普魯斯比我們更強,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跟我們默認對方是盟友嗎?”
這一下,不但科帕爾驚訝的變了臉色,就是一直漠然的夏爾也動容不已。
梅倫堡侯爵領在什么地方夏爾不知道,但是侯爵領的領民是梅倫堡侯爵的個人財產這是毋庸置疑的,普魯斯參謀部直接在侯爵領中募兵,這相當于把別人家的丫頭拉到自己炕上當電褥子使,在以前這是足以發生貴族戰爭的標準惡劣事件。
而政務官和稅務官的更換就更不用說了,按現在大陸上的慣例規則,這兩個職位一直都是領主自己挑選,上面默認許可的套路,現在突然更換,不用說人事權和財務權已經全部被他人插手。
而梅倫堡侯爵得到了什么呢?
保留了侯爵的爵位,外加一個師長的職位而已。
可是師長的職位不是終身制的,更不可能是世襲的,說白了一紙公文就可以讓你挪屁股的。
“國王陛下,您要組建洛林近衛軍團嗎?”夏爾沉默了很久,忽然問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我確實有這個打算!”羅瑟夫也沒繞彎子,很直白的承認了。
“您是什么時候有這個打算的?”
“幾年之前我就跟你的父親開始討論了,但是困難太多,一直沒有機會施行,現在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
夏爾閉上了眼睛,把心中一大串疑問串聯了起來,終于明白了以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羅瑟夫是國王,也是佛倫斯所有貴族的領袖,他應該是最擁護《貴族律法》的那個人,但是當布爾曼為國犧牲之后,他卻對自己這個最符合爵位繼承條件的人屢屢打壓,這是明顯違背《貴族律法》的事情。
雖然歷史上也有很多侵吞手下領地的國王和領主,但他們的手段絕對不會這么糙,因為這樣會引起其他手下的警惕和集體抵制。
老大整天想著搶兄弟們的老婆家產,那這個老大就必須要換了。直接報J讓他去里面蹲著吧!
所以羅瑟夫把目光瞄準了夏爾,父親死了,手下沒了,腦子有點傻缺,中間還有法妮這個親戚緩和關系,怎么看夏爾都蹦跶不起來,真是太合適了。
而阿黛勒姑媽在這件事上的態度也很模糊,聽羅瑟夫的意思兩人是保持通信關系的,只要她一封信明確表態夏爾應該繼承爵位,羅瑟夫不會不考慮她的意見,可現在看來,兩人未必沒有交換過意見。
夏爾很難受、很糾結,剛才還極度抗拒羅瑟夫的提議,但是現在卻不得不考慮繼續反抗下去的后果和得失了。
“梅倫堡侯爵領的領主名義上還是賴恩對嗎?”
羅瑟夫愣了一瞬,眼睛忽然亮了亮,他很肯定的說道:“對!世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