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聽麗娜爾說她沒看過信,便隨口問了她一句,而麗娜爾愣了愣之后點了點頭。
夏爾把信遞給了麗娜爾表姐,抬頭默默的看向餐廳的天花板,讓自己有些混亂的心情平靜下來。
麗娜爾眼看著夏爾和奧莉芙看完信之后臉色古怪,心中也是疑惑,拿過信之后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到最后整張臉都粉紅如潮,捏著信箋的手指不停抖動,整個人顯得又羞又憤。
餐廳中的侍女、管家早就退了出去,夏爾、小丫頭、麗娜爾三個人面對面的坐著,沉默了好久都不說話,場內氛圍非常的憋悶。
“你認為這些是嫁妝嗎?”
很久之后,麗娜爾才首先開口打破了沉悶,雖然語氣冰冷肅然,但還是讓夏爾長長的松了口氣。
剛才看到麗娜爾的反應夏爾就知道自己莽撞了,這個表姐顯然是真的不知道她媽媽信件中寫了什么,而且對于阿黛勒的建議明顯不感冒。
“在貪婪之人的眼中,這些財富是嫁妝,但是在我眼里,這是我們合作的條件,我會拿出對等的價值物品完成我們的合作。”
夏爾鄭重的強調一句:“我們現在只是在合作!”
麗娜爾看著夏爾,慢慢的笑了,“你還不夠貪婪嗎?你是我見過最貪婪的人!”
“滋啦!”
麗娜爾纖長的手指幻影舞動,把數頁信箋化成了飛舞的蝴蝶。
在這個世上敢于撕毀阿黛勒冕下的書信的人,也就這么幾個了。
麗娜爾低著頭開始吃飯,“我的事情不用媽媽做主,我愿意跟你繼續合作,但是你要在樓上給我準備一間主人房。”
“你不要誤會什么,我只是不想讓母親大人親自來跟你談什么‘嫁妝’而已!”
…………
…………
夏爾沒吃飽就離開了餐廳,他實在受不了麗娜爾那種沉默的樣子。
以前的時候麗娜爾也是沉默的,但那是一種高冷的沉默,是那種“你們都不配跟我說話交流”的冷漠。
但是今天她給夏爾的感覺就是一個受到了欺負的女子在幽怨的沉默。
她喵的誰欺負你了?
夏爾走了,奧莉芙不能再走,麗娜爾不把自己當外人,奧莉芙可是把她當客人的,不能慢待了客人。
“奧莉芙,你看到這封信,不感到奇怪嗎?”
奧莉芙驀然驚醒,“啊?哪里奇怪?”
麗娜爾幽幽的問道:“關于婚姻自由那一段,你不覺得奇怪?既然是自由的,為什么又要被人擺布?”
奧莉芙懵了一會兒,好似想起了什么,也幽幽的說道:“夏爾也跟我說過什么婚姻自由,甚至比阿黛勒姑媽說的這些還要精彩,還要令人感動,但是………”
“夏爾還說了,我要是想跟哪個男孩子交往,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要是私自交往,他就去打斷那個男孩子的腿………”
“說一套,做一套,不就是家長的通病嗎?”
麗娜爾:“…………”
“夏爾也說過婚姻自由嗎?”
“當然,他給我講了很多感人的愛情故事呢!你要聽聽嗎?”小丫頭頓時來了精神,兩只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煥發光彩。
麗娜爾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從前啊!有一個叫小骨的女孩子………”
隨著奧莉芙的嘀嘀咕咕,兩個女人慢慢的湊到了一起,偶爾還對故事情節交流一兩句,不知不覺間就把心中的幽怨化解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