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急于尋找夏爾的確切蹤跡的吉布因差點一口老血給噴出來。
戰爭還沒結束呢!你們現在就想把責任推到我這個恩格魯人身上了?
在洛林步槍兵面前吃了大虧的親衛騎兵們勇猛的沖入了混亂奔跑的民夫人群,攪出了一陣血雨慘叫,殺出了戰爭之王的氣勢和威風。
近千民夫在黑暗中哭喊著四散奔逃,互相碰撞著、踩踏著,洪流般的沖擊力也消失了。
恩格魯獵人吉布因不得不停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大量哭泣民夫沖過來阻擋了他的方向,而且如果他再往前沖的話,那些騎兵就要朝著他們沖過來了。
“嚶嚶嚶”
吉布因懷中的火紅狐貍叫了幾聲。
煩躁的吉布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寵物伙伴,充滿歉意的安慰道。
“妮薩你又疼了嗎?不要緊的,過幾天就會好的,這次都怪我呃!”
吉布因忽然停頓了一下,慢慢的回過頭,看向自己身后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名民夫。
黝黑的臉膛,刀刻般的深深皺紋,整張臉上好似寫滿了悲慘人生的經歷,只是一張眼睛如星辰般深邃,跟他老農民的形象有些不相稱。
民夫的手中握著一柄跟黑夜融為一體的短刃,深深的刺入了吉布因的腰間。
“嚶嚶嚶”
火紅色的狐貍焦急的鳴叫著,不明白自己已經提前發出了警告,自己的主人為什么還跟丟了魂一般沒有反應?
“嗷!”
吉布因雙手一拋把火紅狐貍扔飛了出去,旋身就去拔自己腰間的長劍。
但是老農民身形一轉,手中雙刃輕輕巧巧的劃動幾下,吉布因的長劍就被切斷了系索,手腕上也劃出了深可見骨的口子。
“當啷!”
長劍未曾出鞘就掉落在地,吉布因的心中一片冰涼。
吉布因是一名標準的獵人,弓箭才是他的主武器,遠距離格斗才是他的正常戰斗方式,近身戰的時候他可能連低他一個位階的超凡者都打不過。
而現在的情況是如此的糟糕。
后腰子被捅穿了,重傷在身的他又失去了近戰武器,周圍全是擁擠的人群根本拉不開跟敵人之間的距離,這還怎么是一名刺客的對手?
與吉布因恰恰相反,夏爾此時的心情是如此的愉悅,他今天又體驗到了刺客的深一層含義。
就在剛才,他沒有發動獵人的“隱藏”技能,也沒有使用刺客的“潛行”技能,只是隱藏了自己體內的所有超凡天賦,所有的靈力波動全部靜默,就連呼吸都調整的氣喘吁吁跟普通人一般無二。
摒除了身上所有超凡特征的夏爾跟著其他的民夫趁混亂靠近了正處于煩躁狀態的吉布因,而吉布因這個中位階的超凡者果然漠視了表現的人畜無害的老農夏爾,只是那只火紅色的狐貍察覺到了一點點的異樣,但是為時已晚。
暗舞之刃無聲無息的出現,順利的捅入了吉布因的后腰,刃舞刺客的刃舞天賦發動,無形無影的刺客之舞首次上演。
“刺殺不是陰暗的,也不是卑鄙的,更不是猥瑣的”
夏爾感覺著自己體內氣息的升華,隨手一切,一條臂膀飛上了天空。
“刺殺是一門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