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夏爾侯爵,相信你也知道‘神愛世人、世人兼愛’的光明信條,作為一名虔誠的曦光信徒,你應該”
“噸!”
夏爾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頓在小桌子上,冷冷的說道:“我不喜歡廢話,更不喜歡繞彎子,特使大人有話請直說。”
“”
盧帕特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滿臉嚴肅的說道:“夏爾侯爵,這場戰爭已經進行的夠久了,再打下去只會讓你們雙方獲得更多的失敗和尸體,作為維護世間和平、拯救苦難民眾的神之仆人,我們光明教會有責任中止這場戰爭。”
“你錯了盧帕特修士,我們洛林人從來都是愛好和平的,但是結束戰爭的權利,永遠不在敵人的手中。”
“”
盧帕特剛要再說幾句,但是夏爾卻用比他更加嚴肅的語氣說道:“盧帕特修士,教會從來不會直接介入貴族之間的戰爭,你確定自己現在的行為得到了光明教會的授意嗎?”
盧帕特針鋒相對的說道:“夏爾侯爵,我確實得到了光明教會的授意,調節你和盧森公爵的爭端,爭取盡快停止這場無謂的戰爭。”
夏爾兩手交叉握起,把十根手指搓弄的嘎巴嘎巴響,冷冷的說道:“我們剛剛取得了一場偉大的勝利,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只憑幾句話就想讓我們停戰,真當我們洛林人是傻子嗎?真當佛倫斯人是隨意可欺的笨蛋嗎?”
“如果所謂的公義就是你們這么隨意的決定的話,我只能遺憾的對你說不!”
“”
盧帕特咬著牙齒忍了半天,最后恨恨的說道:“夏爾侯爵我想你誤會了,既然是調解爭端,雙方自然是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的,你可以提出合適的停戰條件,但是我不保證盧森人一定可以接受。”
“很好,老子等的就是這個態度!”
夏爾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淡淡的說道:“我很愿意跟那個喜歡把自己用銀金屬包裹起來的公爵大人談談條件,麻煩盧帕特修士跟他說一聲,我夏爾.謝瓦利埃和他的幾萬俘虜都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
盧帕特再次連續深呼吸,雖然事情正在向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但是心里的疙瘩就是擰不過去。
其實盧帕特在來之前提前分析過夏爾可能做出的反應,他最怕的就是夏爾上來那種年輕氣盛不顧一切的牛脾氣,為了自己的聲譽把領地的未來全部押上,一定要打出一個轟轟烈烈的榮譽出來不可。
現在夏爾既然可以接受談判,那么在戰爭之外的各種手段就可以利用上了,在戰場上的贏家,可不一定能贏在談判桌上。
“夏爾侯爵,既然是調節爭端,談判的地點自然是要避免設在你和盧森公爵的領地上,我們和斯拜亞、恩格魯兩國決定聯合作為調停人,在斯特丹城為你們主持這場重要的調停會議。”
“去斯特丹城?盧帕特修士你是在開玩笑嗎?我手里現在至少有三千斯拜亞俘虜、兩千恩格魯俘虜,他恩格魯人和斯拜亞人有什么資格作為調停人?”
“夏爾侯爵,你這就是在說笑了,斯拜亞人和恩格魯人從來沒有正式派出軍隊參加這場戰爭,這些俘虜都是自愿加入盧森人的軍隊,他們是雇傭軍。”
“郝郝郝,是嗎?那我明天就把那五千人宰了怎么樣?”
盧帕特的眼角跳了兩跳,鎮定的微笑道:“那他們的家人會傷心的,侯爵大人也會損失一大筆唾手可得的贖金。”
夏爾閉上眼睛,暗自揣度著自己這邊繃的是不是已經太緊。
現在戰爭的形式看起來確實對自己有利,盧森人的兩大軍團只剩下紅橡樹軍團還有戰斗力,如果洛林軍團乘勝渡過清水河,幾天之內就可以推進到盧森城下,到時候幾再跟盧森大公爵來一場貴族之間的決斗,說不定可以干凈利落的讓他簽下城下之盟。
但是這個結果是誰愿意看到的呢?
盧森人不愿意,恩格魯人不愿意,斯拜亞人也不愿意,光明教會更不愿意,普魯斯國王的態度也未可知,羅瑟夫國王會愿意嗎?
戰爭從來都是政治的延續,政治局勢不明朗的時候,就需要請個明白人來幫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