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似對于某些人來說,以生命要挾他們的效果并不好,但不讓他升官發財就是要了他的親命。
安科拉爾的嚎叫聲越來越凄厲,掙扎越來越激烈,但是光明教皇普萊克斯卻始終保持著微笑,手中的短杖穩定的在他那干癟的胸口上繪制著一個由細密花紋組成的光明十字星,好似一個畫家沉迷在了自己的畫作之中,渾然忘記了其他。
曦光教宗伊斯梅爾都看不下去了,轉身退出了密室。
很久之后,密室內的嚎叫聲停止了,而被鎖在墻壁上的那個“僵尸修士”,也變成了一個高瘦精悍的中年人,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沉穩渾厚,比之前強大了許多。
但是他沒有一點點的高興,而是眼神麻木的看著前方的普萊克斯,有氣無力的吐出三個字。
“我恨你!”
“你恨我?當初神靈沒有選擇你,那么你就不該再妄圖成為冕下,《光明圣典》有嚴苛的律令,真神之力是神靈的恩賜,任何個人都不能自我尋取,你是鐵了心要做一名光明的叛逆嗎?”
“回歸光明的懷抱吧!我迷途的安科拉爾兄弟!”
普萊克斯輕輕的念起了咒語,安科拉爾胸口的十字星亮起了流轉的光芒,暴躁掙扎的安科拉爾緩緩的安靜了下來,瘋狂的眼神漸漸的回歸麻木,比僵尸修士的時候還要冷漠空洞。
“你先去北方的都倫城找巴勒霍爾,然后等待他的指令。”
安科拉爾抬起頭,空洞的眼神看著普萊克斯,麻木機械的說道:“為什么要等到都倫城,我現在出去把他找出來,不是更好?”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去執行命令吧!”
安科拉爾身軀一震,幾根細細的鎖鏈被他扯斷,低著頭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密室。
“原來女神在暗夜之域,呵呵!”
安科拉爾麻木的瞳孔中,有一絲瘋狂在悄悄掙扎
高高的吊燈架上點燃了十幾根蠟燭,奢侈的燃放著明亮的光芒,配合著吊燈下面的小小餐桌,營造出了一個浪漫的晚餐環境。
夏爾的左邊坐著法妮郡主,右邊坐著麗娜爾表姐,兩個從來都是不對付的美麗女子甘心共同坐在夏爾的兩邊,安安穩穩的吃一頓飯,也確實符合“浪漫”這個詞的意境前提。
但是此時三人所說的話卻不是卿卿我我的情話。
“我本來想去佛倫斯駐尼蘭公使館傳訊回納賽爾,但是卻收到了國王陛下緊急傳遞過來的消息,北方長墻那邊應該是出大事了,教會已經提前知會國王陛下,要求他組織佛倫斯的貴族私軍,準備去北方參加戰爭。”
法妮憂心的頓了頓,繼續說道:“教會暫時沒有確定這一次的征召規模和范圍,但是應該遠遠超過上一次,上一次至少征召了超過三十萬人前往北方長墻”
“嗯,上一次戰死了多少?”夏爾很淡定的問道。
“”
“超過二十五萬,但是戰死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被充數的農夫,所以這個數做不得準。”法妮微笑著說出了一個數據,但是笑容已經不是那么的自然。
夏爾點點頭,寬慰的說道:“不用擔心,我還不見得會去北方長墻呢!”
“這事兒估計由不得你。”
麗娜爾不再沉默,而是冷靜的說出了另外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