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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來黑水據點之前,溫布利那個家伙曾經跟我說過,逃兵是要被絞死的。”
夏爾冷漠的看著尼羅上尉和勒茲上校,“如果現在我帶著你們逃跑了,那么我會被以逃兵論處,而你們是無罪的,對嗎?”
“”
一個軍事主官帶著手下逃跑,那么手下就是遵守指揮官的命令,自然可以自我辯解不是逃兵的。
“侯爵大人,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如果我是那種卑鄙的人的話,就不會跟你來到黑水據點,我只是敬慕尊敬的布爾曼軍團長,不想他唯一的兒子無辜的死在這片黑暗的大地上。”
勒茲上校當場就憤怒的開始辯解,但是當他說完之后,卻發現自己身邊的尼羅上尉眼神閃爍,躲躲閃閃的樣子顯然就是被夏爾說中了心事。
“好了,我是不會做逃兵的,現在把隨軍的修士喊過來,共同起草一份聯名宣言,用訊鷹傳遞給北方所有的據點、要塞、長墻各部和教會,要清楚的告訴所有人,黑水據點的戰士絕不會畏懼黑暗的威脅,黑水據點會一直堅守,直到溫布利殿下援軍到達的那一天,直到光明驅散黑暗的那一刻。”
夏爾義正言辭的表示了自己對光明的忠誠,正氣凜然的樣子把勒茲上校唬的一臉懵逼,讓尼羅上尉慚愧的無地自容。
當天夜里,十幾只訊鷹帶著印有洛林侯爵印章、隨軍修士印章的聯名通告飛出了黑水據點,把摩爾教會護教軍出現在頓克河沿岸的消息傳遍各方。
白石城跟黑水據點距離只有三十里,訊鷹頃刻就到,溫布利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但他沒有一點點的緊張,反而非常的高興,他親自提筆回信。
“既然是誘餌,就要有誘餌的樣子,在敵人渡河之前,你一點危險都沒有親愛的夏爾,不要做逃兵哦!”
夏爾讀了溫布利的回信,淡淡的笑了,“你以為我是魚餌,卻不知我是漁夫!”
“來人,立刻起草第二封軍情通告,如實匯總頓克河北岸的情況,另外把溫布利殿下給我的這封回信原封不動的抄上去。”
第二天,記載著最新軍事情報和溫布利給夏爾回信的軍情通告就發到了方圓千里之內的所有重要地點,包括光明教會和曦光教會。
然后是第三天
然后是第四天
黑水據點中的夏爾帶領著一幫教會的隨軍修士臨時搭建起了一個戰地新聞小組,以“日報”的形式忠實的做起了現場直播。
而那幾個剛開始還心驚膽戰暗嘆倒霉的教會修士也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了起來,在夏爾的暗暗引導之下,把軍情通告寫的越來越催淚,越來越煽情,還把每個修士同伴的名字都給署上了,誓跟陣地共存亡的氣概躍然紙上。
“這個混蛋!這哪里是軍情通告,這是在控訴我,這是在污蔑我,這是在羞辱佛倫斯王室”
溫布利憤怒的撕碎了手中的“軍情通告”,但是碎紙片上那“援軍至今未到”、“溫布利殿下你在何方”的字眼依然扎眼無比,好似在嘲笑他這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