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霍爾足足呆滯了十幾秒鐘,然后才氣急敗壞的說道:“我不是小尾巴,我是巴勒霍爾樞機主教。”
“噢!我差點兒忘了,當初總像跟小尾巴一樣跟在我們后面的你,竟然已經是樞機主教了,想起以前的時候,你對我是那么的尊敬”
“你”
巴勒霍爾忽然像個被扎破的皮球一般泄了氣。
在任何地方都是有論資排輩這種情況的,巴勒霍爾還是一個修士學徒的時候,安科拉爾已經是出類拔萃的光明騎士了,當巴勒霍爾剛剛成為超凡修士的時候,安科拉爾已經是處于光明教會高層的大騎士長了。
世事弄人,二十幾年之后,曾經的大騎士長被認定為需要戴罪立功的“迷途羔羊”,被派遣到巴勒霍爾手下來完成一項特殊的任務,雖然兩人都是第四位階的實力,但地位的高下已經逆轉。
“好了安科拉爾,現在不是回憶往昔的時候,教皇陛下安排的事情你必須完成,要不然我們兩個都要受到嚴厲的懲罰,我已經按照教皇陛下的指示做出了安排,剩下的就看你和大裁判長的了。”
安科拉爾終于嚴肅了一些,淡淡的說道:“萬一那個刺客沒來到這里呢?”
“不可能,教皇大人接到了神諭,那個刺客必然會來到這里,去北方尋找”
“呵呵!現在還有神諭嗎?不過你不用擔心,如果那個人沒有出現,我就自己去北方,把我的女神找到。”
安科拉爾麻木的眼神忽然有了光彩,亮燦燦的非常嚇人
三天之后,夏爾接到了渡河北上的命令,同時也拿到了有關于自己分屬的偵查片區和任務的詳細資料。
這個時候夏爾才明白自己的任務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危險,但也不能像前世某個國家一樣,悄悄的找個山溝溝一藏就把整個二戰給混過去了。
光明聯軍指揮部根據大軍前進的方向把橫向上百里的范圍劃分成了幾十等份,讓夏爾這些“幸運的勇士”頂在前面清除沿途的所有危險因素,大幾十名貴族領主的私軍加起來足有幾萬人,平面鋪在大軍前進的方向上,幾乎是十幾米就平均有一個人,跟拉網掃蕩差不了多少。
“看來還要麻煩莉西婭一次,就當拍一次大片吧!”夏爾打定了主意,自己給自己創造機會。
第四天的凌晨,巴勒霍爾樞機主教為幾十名勇敢、虔誠的貴族領主舉行了盛大的出征儀式,上百名光明修士在頓克河的渡口處擺出了送行的陣勢,一蓬蓬的圣水雨滴,一陣陣肅穆安寧的圣歌聲,讓夏爾等人真的感受到了光明的溫暖。
“光明之神會注視著你,保佑你平安歸來!”
巴勒霍爾親手往夏爾的脖子上栓了一個銀質十字架,淡淡的靈力波動顯示這個十字架是貨真價實“開過光”的好東西。
夏爾微微的欠身鞠躬,真誠的說道:“愿光明為我照亮回家的路,讓我與家人團聚。”
巴勒霍爾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夏爾往前走,后面還有許多人在等待他這個樞機主教的祝福。
夏爾無所謂的轉身就走,但是就在轉身的那一刻,敏銳的感知卻有了輕微的反應。
夏爾再次向右轉身,假裝向上百名吟唱圣歌的光明修士鞠躬致謝,視線飛快的掃過可疑的區域,發現了一名精悍高瘦的光明修士也正悄悄的看著自己。
夏爾很自然的鞠躬致謝,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破綻。
“奇怪,一個中位階巔峰的修士怎么會站在那個位置?而且這人怎么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
這個混雜在人群中的修士身上的氣息沉穩,靈力渾厚,按夏爾的經驗來看實力不下于巴勒霍爾樞機主教看,甚至猶有過之,但是他所站立的位置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修士的位置,這在等階森嚴的教會中是不正常的。
夏爾這輩子的記性還算不錯,見過的人基本上都會有印象,而靈力視野的記憶更好,每一個人體內的靈力都是不同的,只要見過一次,夏爾必然會記住,這個人有些奇怪的熟悉感,但是仔細思索起來,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夏爾并不知道這個高瘦精悍的修士就是安科拉爾,畢竟在幾個月之前兩人在圣塔頂端爭奪女王的斷指的時候,安科拉爾還是一副皮包骨頭的死人模樣,體內幾乎沒有靈力,跟現在的形象相差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