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芙拉爾.康帕推開了一棟小樓的大門,回頭看到夏爾正在打量周圍的環境,就仔細的給他解釋道:“老師告訴我,這里的房子都是我們那邊過來的人建造的呢!而且在整個暗夜之域我們有很多這樣的小村鎮”
“芙拉爾,不要隨意的用‘我們’來形容自己,我只是讓你去聽一聽、看一看,并沒有讓你加入那些整天做夢的組織。”小樓內傳來了科帕爾的聲音,威嚴而不失溺愛。
“老師,我剛才出去接人,你猜我接到了誰?”
芙拉爾.康帕輕快的進了小樓,就像個催促著長輩“快猜快猜”的孩子一樣。
“你出去接人了?誰讓你出去接人的?你知不知道鎮子外面有多危險,是誰支使你出去的?我現在就去要他們好看。”
夏爾還沒進門就聽到了科帕爾站起來的聲音,顯然是真的要出去找人的麻煩。
“不危險、不危險,就是一個騎著巨狼的孩子做向導,帶著一個人來到了而已,本來應該是我和蕾芙姐姐一起去接人的,但是蕾芙姐姐正在跟自由議會那邊的人吵架,她說算算時間應該是那個賤人到了,她才不愿意去接,就讓我去,結果我卻接到了別人。”
“蕾芙又跟自由議會那邊的人吵起來了?她有動手打架的苗頭嗎?”科帕爾聽到蕾芙的名字,立刻熄了火氣。
芙拉爾得意的向身后的夏爾眨了眨眼,推開屋門走了進去,邊走邊說道:“老師請放心,蕾芙姐姐沒打算打架呢!至于我接到了誰,你猜猜看?”
夏爾跟著進了屋,看到了身穿潔白無瑕長袍的科帕爾,并且敏銳的發現他身上有了變化。
高大的身軀雖然依舊挺直,但是白色的長發卻有干枯的跡象,眼底有明顯是連日睡眠不足積攢下來的血絲。瘦長布滿滄桑的臉上比之半年前的從容淡定也多了微微的焦躁情緒,
“你好,科帕爾閣下,我是夏爾.謝瓦利埃。”
夏爾開門見山大大方方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讓站在旁邊等待“驚喜”的女法爺芙拉爾.康帕撅起了嘴。
科帕爾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瞬間凝視夏爾,片刻之后才沉聲問道:“阿黛勒給我來信說,他們找到了那個人,不會就是你吧?”。夏爾愣了愣,在驚嘆科帕爾心思機敏的同時又慶幸自己沒有藏著掖著。
“我是不是他們找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確實需要一個人,但并不一定在乎是我還是別人。”
一段繞口令般的回答讓豎著耳朵傾聽的芙拉爾.康帕有些蒙圈,但是科帕爾卻緩緩的點頭,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椅子。
“請坐吧!既然你有自己的決斷,那我就不用多給你解釋什么了,以你的狡猾奸詐,應付這些事情也許比我還要在行。”
“”
夏爾很無語的坐了下來,自己近一年來的表現很搶眼,成為了中位階的超凡者,繼承了侯爵的爵位,拉起了一只年輕而有朝氣的軍隊,有了跟科帕爾平起平坐的實力,但是奸猾狡詐這個形容詞實在是有些難聽。
芙拉爾.康帕趕緊給兩人沏茶倒水,乖乖的在一旁做起了侍女的活兒。
夏爾看著笑意吟吟的芙拉爾.康帕,總覺得有些不忍,“科帕爾閣下,為什么要把芙拉爾扯進來,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她不應該踏入這個危險的圈子之中。”
“你以為我想嗎?”
科帕爾嘆了口氣道:“半年前,蕾芙突然來找我,讓我幫她翻譯一份得自你父親的手稿,我花費了很長時間也只翻譯了一小部分,但在這段時間內,蕾芙卻跟芙拉爾成了好朋友,也讓芙拉爾接觸到了一些不該接觸的言論。”
“我跟蕾芙談了幾次,卻爭辯不過她,芙拉爾也第一次表現出了反抗和堅持,我想起了我這二十幾年來的經歷,最后只好讓芙拉爾以旁觀者的身份進來看一看,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