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斯梅的聲音變得幽怨起來,“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尼蘭地區還能在我們斯拜亞治下統治多少年,也許有一天,我們就像來時候那樣,被趕回去吧!”
“不會的總督大人,斯拜亞王國的旗幟依然鮮亮,我們戰士手中的利劍依然鋒利,任何想要踐踏王國土地的人,都會被勇猛的斯拜亞戰士撕碎”
蕾妮斯梅總督苦澀的笑了笑說道:“不用哄我了,這么多年你哄的我很開心,但并不能改變什么,去準備戰斗吧!那個洛林侯爵就是瘋子,也許會不顧一切向我們進攻的,我們不能指望那些政客,戰場上得不到的尊嚴,談判桌上同樣得不到。”
“遵命,總督閣下,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您那隱形的王冠!”
杜布斯單膝跪下向蕾妮斯梅總督致禮,然后昂然向門外走去。
杜布斯離開之后,蕾妮斯梅才自嘲的笑道:“隱形的王冠?呵呵!我有今天的遭遇,都是因為那該死的王冠。”
蕾妮斯梅是當今斯拜亞國王的親姐姐,在孤懸海外的尼蘭地區就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親弟弟年幼的時候沒什么想法,但是現在壯年了,豈能不忌憚她一個擁有繼承權的海外土皇帝?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杜布斯子爵在蕾妮斯梅答應之后急匆匆的開門走了進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位神色嚴峻的中年將領。
“怎么又回來了?波雷斯將軍你怎么來了?難道那個洛林人已經開始進攻了?”
“是的總督閣下,我剛剛接到訊鷹傳訊,洛林人已經越過了邊境,對我們發起進攻了。”
蕾妮斯梅總督只是慌亂了一瞬,就立刻沉穩了下來,幼年喪母、中年喪夫的經歷讓這個女人有些神經質,但也讓她有著特殊的堅強和倔強。
“只是洛林人的話并不可怕,佛倫斯王國的態度是什么?宣戰了嗎?”
波雷斯將軍搖搖頭,有些憂愁的說道:“佛倫斯人沒有宣戰,只有洛林侯爵傳遞給了我們一份討伐聲明,但是他們至少有三萬人,而且我們很可能要獨自承擔這次戰爭了。”
“獨自承擔?不會的,恩格魯人不會任由佛倫斯人吞并尼蘭的,但是恩格魯人是吃人的餓狼,比佛倫斯人也好不了多少。”
蕾妮斯梅總督咬了咬牙,“波雷斯,帶著我的近衛軍去布魯奧克塞拉吧!只要我們可以把洛林人擋在南方,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近衛軍是蕾妮斯梅的最后底牌,能夠在尼蘭地區嚴酷統治這么多年,近衛軍就是她的最大依仗,不是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讓這支軍隊冒險的。
“總督閣下,我現在馬上就去,但是南方還有一支軍隊需要我們的安撫”
蕾妮斯梅怔了怔,“你說那支盧森人的紅橡樹軍團?洛林人是他們的仇人,還需要什么安撫?”
“總督大人說的對,他們不需要安撫就會跟洛林人拼命的,我們有足夠的兵力堅持都冬天,最終的勝利只會屬于我們。”
杜布斯子爵從一邊拉住了波雷斯將軍,不斷向后者打著眼色,拉拉扯扯的往門外走去。
兩人一直走到了總督府門外很遠的地方,波雷斯將軍才甩開杜布斯子爵的胳膊。
“波雷斯,你剛才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瘋了?”
“我就是瘋了,敵人已經開始進攻了,那支盧森軍隊的軍餉還沒有發下去,我們的人也只發了一半軍餉,你想等著他們一起嘩變嗎?你想我們都被國王以貪污的罪名吊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