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海面上毫無預兆的掀起了暴風雨,呼嘯的暴風裹挾著成噸的海水沖上海岸,把海邊的一切都蹂躪在猙獰的天威之中。
一個虛弱的身影隨著海水被沖上了岸邊,就像那些倒霉的魚兒一樣被狠狠地拍在了海岸之上。
潮水倒卷,又要把這些死魚拖回海上,但是虛弱的身影突然爆發出微弱的圣光,死死的扎在了岸邊的土地上。
潮水退去之后,溫布利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往遠處的村鎮走去,他已經看到了村鎮外面那教堂的尖頂,還有那讓他五味雜陳的光明十字星。
溫布利頂著風雨來到村鎮之外,看到村鎮內的房屋在暴風雨的肆虐之下已經被摧毀了大半,只有堅固的教堂大門緊緊的閉著,
他聚齊全身最后一點超凡力量控制著的自己的小刀,粗重結實的門栓很快就被他撥開了。
大門打開,猛烈的風雨吹入了堅固的教堂之內,把一群正在躲避暴風雨的光明信徒給淋成了落湯雞。
“門怎么開了?剛才是誰關的門?”
“你這個冒失的家伙,還不趕快進來?想要讓所有人都因為你而生病嗎?”
幾個粗魯的男人把溫布利使勁拽進了門,趕緊把教堂的大門關上,在這個缺醫少藥的世界,被暴風雨淋透之后饑寒交迫感冒發燒可是會死人的。
溫布利進門之后低著頭就往布道大廳深處走,對于擠在前面的村民視若無物。
“混蛋,你要去哪里?這里才是你的地方”
幾個強壯的村民拉扯著溫布利不讓他往里走,因為最里面溫暖干燥的地方,是屬于有地位的人或者老弱婦孺的,像溫布利這種外鄉人只配呆在門口替他們擋風。
“我需要向神靈祈禱!”
“祈禱?我們都在祈禱,你在這里就可以”
但是虛弱的溫布利已經掙脫了村民的拉扯,向著布道大廳最深處走去,
“這個狡猾的外鄉人”
沿途所有人都恨恨的看著他,把他看做一個借祈禱之名尋求溫暖的奸猾之徒,就連教堂的執事修士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鄙視不善。
但是教堂這種地方,本來就是打著神靈的名義搞各種事情的場所,現在溫布利的行為大家也無法直接說破。
執事修士憋著氣溫和的說道:“祈禱吧!孩子,用你的虔誠,獲取神靈的諒解和寬恕。”
溫布利根本不搭理周圍人投注過來的滿滿惡意,自顧自的在祭臺前方單膝跪地開始祈禱。
“我最虔誠的神啊!請為我指引,讓迷茫的我看見前方的道路。”
溫布利有些忐忑,他剛剛殺死了光明教會和佛倫斯軍方的人,急需要那個幾個月來給予了自己膽魄的神靈撐腰做主。
“將我之名,傳之四方。”
熟悉的聲音在溫布利腦海中出現,讓他心中大定,眼前仿佛出現了一條寬闊明亮的大道。
暴雨中的教堂內潮濕擁擠,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不好,自家的房子倒了,麥田里的莊稼也難以幸免,祈禱了半輩子的神靈也沒有顯靈,暴雨之后的日子,可怎么活下去。
而此時溫布利的嘴角卻突然浮現出得意的微笑,這可點燃了眾人心中的無明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