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國王上前一步,溫和的笑道:“歡迎你,遠來的客人,我應該怎么稱呼你呢?百年以來最偉大的羅斯女皇嗎?”
卡琳女皇沒有表情,淡淡的說道:“叫我卡琳就可以了,不過我可不認為你會真心的歡迎我,倒是很可能正在策劃著什么對付我們的陰謀,比如,你的艦隊正在從各個海域趕來?對嗎?”
“”
愛德華國王身后的恩格魯要員們都很憤怒,雖然他們心里確實有著不可告人的骯臟目的,但大家都是場面人,你不能直接撕開臉直接說真話吧?
外交是什么?就是虛偽的笑里藏刀,你到底懂不懂啊?
愛德華國王沒有接話,而是維持著溫和的微笑,微微轉身彎腰,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請卡琳女皇進入白金王宮。
卡琳也微微的欠身,算是回敬了愛德華國王的禮節,然后施施然的進入了白金王宮。
王宮中已經有了很多賓客,都是恩格魯的上流權貴,還有大陸其他幾個國家的外交人員。
進入王宮大殿之后,夏爾就靜靜的坐在一處僻靜的角落之中,表現的跟那些不喜歡熱鬧的羅斯軍人一個德性,負責監視他們的恩格魯人很快就對他失去了興趣,轉而把精力投注在了其他幾個明顯更有威脅的人身上。
但是他們絕不會想到,夏爾才是這里最危險的人,他現在之所以這么安靜的呆在這里,只是在等待內應的出現。
在場的諸位賓客都是場面人,都是活躍氣氛的個中高手,幾句開場白之后,隨著悠揚的樂曲開始奏響,各色艷麗的裙角在宮殿中穿梭勾連,迷人的香氣刺激了諸位賓客的荷爾蒙神經,王宮中的氣氛很快變得融洽了起來。
在任何場合之中,總有那么幾個人會成為人們關注的中心,卡琳女皇和愛德華國王無疑是最受關注的那一類人,另外,就是那些魅力天生的俊男美女了。
珍妮弗公爵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當她前些日子剛剛抵達倫登城的時候,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畢竟她只是一個失去了領地的流亡貴族,在恩格魯這個注重現實的國度里,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但是只是十幾天的功夫,珍妮弗公爵夫人就以出眾的美貌、高超的交際手腕、還有勾人魂魄的個人魅力打入了恩格魯的上流社會,成為貴族宴會上最受歡迎的常客,甚至還得到了幾位大佬的空口許諾,說要游說愛德華國王,幫助她奪回盧森公國統治者的地位。
珍妮弗公爵夫人表面上感激涕零,內地里卻嗤之以鼻,十幾萬大軍在尼蘭地區被自己的主人打的丟盔棄甲,狼狽的逃回了海峽北方小島,現在還有什么資格說這種大話?
她已經不著痕跡的拒絕了數名紳士的搭訕,雙目不著痕跡的在宮殿中來回搜尋,但是始終沒有找到那個夢中經常出現的英俊面孔。
突然,珍妮弗公爵夫人感到心中一陣悸動,胸腹部位皮膚上的光之印記有了清晰的反應。
她知道,自己等的人終于來了。
一個滿臉胡子的丑陋羅斯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這位美麗的夫人,能請你喝一杯嗎?”
珍妮弗公爵夫人驚訝的看著化過妝的夏爾,最終從他那雙清明深邃的眼睛之中,找到了自己魂牽夢繞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