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我需要打聽一些消息,這些糖就算是交換消息的酬勞吧!”
“我們只是土著人,不知道什么消息的。”土著女子也警惕了起來。
“不要緊張,我認識你的丈夫,我記得他叫強巴對吧?”
夏爾指了指抓著奶糖口袋不防守,使勁嗅啊嗅的滿臉放光的小女孩兒,“六年多前,她剛剛出生的時候,我跟隨大軍進駐了這里,還給了你們一袋糧食,當時還把你丈夫給嚇哭了呢!他當時才十五六歲”
土著女人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還招呼小女孩兒搬出來一個木頭凳子讓夏爾坐下。
“我記得您這位大人,那一袋糧食救了我們母女的命,這些糖我們不能要”
土著女人把盛滿了奶糖的小口袋推回到了夏爾的面前,渾然不顧身后小女孩兒使勁揪她的衣服。
“我還要換黑夜草呢!”
夏爾笑了笑,重新把奶糖口袋遞到了小女孩兒的懷里,小女孩兒當即一把抱住再也不松手。
“我只是想問一問,這五六年的時間內,你們住在附近的族人,有多少人被黑暗侵染異化了,比起五六年以前,異化的是不是更少了?”
聽到夏爾只是問關于土著族群內的事情,土著女子和小女孩兒頓時放松了下來,只要不是涉及黑水據點內的軍事秘密,她們根本就不在意的。
“大人您說的對,這五年多來,我們族群內因為黑暗異化的人越來越少,就像我的小瑪莎,她從小就沒有出現黑色的暗紋”
“那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這種情況呢?”
土著女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向了房屋門口插著的那面白色旗子。
“曦光教會的大人說了,這是光明的偉力,如果小瑪莎十幾歲還沒有長出黑色暗紋的話,我們可以把她送到南方去,讓她像光明的子民一樣快樂的成長。”
夏爾可以從土著女人尷尬的笑容中感受到她的無奈,一種本部族群千年的傳統,被更強大文明征服的無奈。
夏爾剛才在據點內閑逛的時候就發現了,黑水據點內的黑暗干擾力量比六年前下降了數倍,已經低到了幾乎無法侵擾本地土著身體發生異變的程度。
六年前夏爾就確定了,本地土著跟光明世界的子民是同一個物種,只不過受北面黑暗意志的影響,皮膚上才會長出細鱗花紋。
但是看黑水據點內現在的樣子,以后可能不會再出現全身細鱗的土著了,幾個土著兒童從表面看起來,都已經跟光明世界的孩童沒有差別。
這是光明對暗夜的征服嗎?
這才是夏爾真正關心的目的和原因。
如果女王陛下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的話,那么她這些年的信仰之力到底膨脹了多少?
那么她的成神之路是否已經接近了盡頭?
“其實我聽我的丈夫說,不但我們黑水據點里孩子不再長出暗紋,就是頓克河北面的一些部落之中,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但是他們的孩子是不被光明庇佑的,那些成年后長不出細鱗花紋的族人,據說會被部落中的長老們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