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七日,今天終于接到了光明教會的回復,聲稱援軍已經在集結之中,很快就會抵達北方長墻,但是在援軍抵達之前,我們必須守住北方長墻,要不然我們就是光明的罪人.好可笑!”
“.”
整張傳單的內容就是一片連續的日記,而日記的撰寫人,正是洛林王國的國王,北方長墻的堅守者夏爾.謝瓦利埃。
沙克男爵看著眼前的傳單,感覺自己的臉正在因為羞愧而發燒,夏爾.謝瓦利埃的文筆粗俗而令人詬病,但是卻一刀插在那些懦夫的心臟上面。
這已經不是一張傳單,而是一份對光明教會、對畏戰者的無情羞辱。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羞愧的沙克男爵清醒了過來,火冒三丈的親自朝著大門走去。
每一次飛艇撒播傳單之后,都會有教會和市政廳的人上門收繳傳單,普通的平民甚至還會被大肆搜撿一番。
沙克男爵怒氣沖沖的打開大門,剛要開口喝罵,卻發現門外不是光明教會和市政廳的人,而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男子。
“尊敬的沙克男爵,這是我家主人給您的邀請信,如果您有意赴約的話,今晚九點請到城北黑林鎮等待。”
男子說完之后就走了,連給沙克男爵問話的機會都沒留。
沙克男爵打開邀請函看了一眼,頓時眼神一縮,臉色凝重了起來……
“突突突~突突突”
飛艇蒸汽發動機的排氣聲在遠去聽起來很有韻律,但如果在你耳畔轟響的時候,就是一種摧殘。
沙克男爵的耳朵已經嚴重耳鳴了,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抱怨,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飛艇的艙外。
一條綿延看不到盡頭的高高長墻,是他曾經戰斗過的地方,而在長墻以北,迷蒙的黑暗已經近在咫尺。
三艘大型運輸飛艇,一字排開貼近了北方長墻,以“觀光”的姿態自西向東飛行。
而飛艇的吊艙之中,擠滿了跟沙克類似的人,他們有責任感、有大局觀、有社會地位、有公眾影響力。
當他們看到眼前的黑暗的時候,心情都是緊迫、暴躁而沉重的。
“當年我在這里戰斗的時候,從長墻上是看不到黑暗的,至少要向北五十里才會看到黑暗,可現在怎么就這么近了呢?”
“是啊沙克,我也沒想到真的到了這么危險的地步,可恨那些愚蠢的政客,還在為了可笑的目的,做著骯臟的打算.”
“不管那些混蛋怎么想,我是要在這里戰斗下去的,我已經五十歲了,一個老戰士最好的宿命,不就是在這里戰死嗎?”
沙克搖了搖頭道:“昨天我見到了夏爾國王,他很清楚的告訴我,不需要我穿上盔甲戰斗,他需要我們把親眼看到的真相,告訴南邊那些被蒙蔽的人.”
“.”
沙克男爵沉重的話語并沒有引起周圍人的共鳴,反而導致了集體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