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全麥啤酒噴了出來,但是所有的酒滴在噴到對方身上之前,卻全部停在了空中,好似噴到了一層透明的玻璃上。
俠盜華生頓的鼻子、眼睛、嘴巴、眉頭全都皺了起來,皺成了一張苦瓜臉。
“”
“大哥,咱能別這樣陰魂不散不?這才幾天啊!你怎么又追上來了?你家里三房漂亮媳婦不需要交公糧嗎?小心頭上的帽子變色啊!”
對面的夏爾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警徽,在華生頓眼前晃了晃,然后冷冷的說道:“華盛頓,現在你是殺人犯,老老實實去監獄里呆上三十年,別到處亂跑。”
華生頓蒂安哼笑一聲道:“我剛才槍術決斗的時候可沒使用超凡之力,這也特么犯法嗎?”
“我說的不是這些人,我說的是普魯斯國王,”夏爾勾起了嘴角,淡淡的說道:“所有的證據都證明那個可憐蟲就是莫蘭王后用來擋箭的,卻還是忍不住把他給殺了,難道你的帽子真的綠了嗎?”
“屁的綠了,他根本就不是我殺的,是彌莉雅看我老不回去找他,疑神疑鬼的以為那個家伙礙事,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勸那家伙自殺了。”
“”
饒是夏爾已經見多識廣,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的便宜丈母娘會這么狠。
不過夏爾也沒打算翻過自己這個穿越者老鄉,他有實力,有腦子,有野心、有手段,如果不把他看緊了,說不定就給你搞出什么風浪來。
“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可能讓你逃脫光明的監管,要么你回彌莉雅身邊做五好丈夫,要么你去牢里做高級囚徒,二選一。”
華生頓蒂安額頭上的青筋都給氣出來了,但是經過十幾年來多次跟夏爾的較量磨礪,這個強大機智的穿越者先驅學會了忍氣吞聲。
他忽然笑了:“老鄉,你不覺得我們在這漫長的生命中,沒點兒麻煩,沒點兒事做,就覺得活的沒意思了嗎?”
“我沒覺得。”夏爾面無表情的答道。
“算了吧!”
克雷蒂安譏笑道:“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
“當時我被困在光明意志的最深處,而你當時的所有經歷我可是知道的。”
“回家的路就擺在你的面前,你卻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而放棄了,神靈的承諾你也相信?你腦袋秀逗了嗎?”
夏爾的眼神變得兇狠了起來:“你今天會被我揍的很慘!”
“哈哈哈哈,被我說中傷心處了吧?你這些年后悔了多少次?一百次?兩百次?”克雷蒂安忽然大笑了起來,就像在街上混的滾刀肉。
“我沒后悔過”
“噢,那么你這些年向她祈禱了多少次呢?有沒有得到回應呢?”
看著克雷蒂安夸張欠揍的嘴臉,夏爾卻忽然沒了動手的興趣。
他靜靜的低下了頭,想算清楚自己這些年向芙洛忒聯系了多少次。
十八年了,每天固定早中晚嘗試三次心靈連系,將近兩萬次的呼叫,沒有得到一次回應。
“哈哈哈哈,你還說你沒后悔?你都馬上要做爺爺了,還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燒?”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等你老的走不動了,才知道回家的機會有多么珍貴,老子想玩一把王者都快想瘋了你知道嗎?你這個蠢貨!!!”
克雷蒂安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奮力的把十幾年積累在心中的憋屈全都發泄了出來。
他和夏爾的爭吵本來引起了酒館內其他人的不滿,但是克雷蒂安在憤怒之余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氣息,強大的氣場籠罩了整個酒館、蔓延到了整個小鎮,并且持續的向著小鎮外的荒野輻射,把方圓幾十里都變成了寂靜之地。
所有的人都被壓制住了,連喘息都變得異常困難,別說借酒鬧事兒了。
夏爾低著頭,好似在懺悔的樣子。